所奏和绿竹翁相同。到后来越转越高,那琴韵竟然履险如夷,举重若轻,毫不费力地便转了上去。慕容燕依稀记得便是那天晚上所听到曲洋所奏的琴韵。
这一曲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温柔雅致,慕容燕虽不明乐理,但觉这位女子所奏,和曲洋所奏的曲调虽同。意趣却大有差别。这女子所奏的曲调平和中正,令人听着只觉音乐之美,却无曲洋所奏热血如沸的激奋。奏了良久。琴韵渐缓,似乎乐音在不住远去,倒像奏琴之人走出了数十丈之遥,又走到数里之外,细微几不可再闻。
琴音似止未止之际,却有一二下极低极细的箫声在琴音旁响了起来。回旋婉转,箫声渐响,恰似吹箫人一面吹,一面慢慢走近。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箫声停顿良久,慕容燕才如梦初醒。转头看去,只见曲非烟已是泪流满面,慕容燕知她是因为这熟悉的琴韵而想起了曲洋。
这时,绿竹翁双手捧着曲谱走了回来,道:“这曲谱中所记乐曲之妙,世上罕有,此乃神物,不可落入俗人手中。”将曲谱交给慕容燕。
慕容燕接过,放在桌上,
绿竹翁又道:“小友,这部曲谱,不知你从何处得来,是否可以见告?”
慕容燕微一沉吟,便道:“撰写此曲的两位高人,一位精于抚琴,一位善于吹箫,这二人结成知交,共撰此曲,可惜遭逢大难,同时逝世。他二人临死之时,将此曲交于在下,让在下访觅传人,免使此曲湮没无闻,从此散失。”顿了一顿,又道:“适才在下得聆竹翁这位姑姑的琴箫妙技,深庆此曲已逢真主,便请竹翁将此曲谱收下,奉交竹翁的姑姑,在下得以不负撰作此曲者的付托,完偿了一番心愿。”说着将曲谱推了过去。
绿竹翁却不便接,说道:“我得先行请示姑姑,不知她肯不肯收。”
只听得左边小舍中那位女子道:“慕容先生高义,慨以妙曲见惠,咱们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只不知那两位撰曲前辈的大名,可能见告否?”
慕容燕答道:“那是衡山派的刘正和日月神教的曲洋。”
那女子“啊”的一声,显得十分惊异,说道:“原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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