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答地低了头不吱声。
李景隆看看谢雨霏,又看看夏浔,再想想方才惜竹夫人教训谢雨霏的话,不禁疑心大起,说道:“好,你拿婚书来!”
夏浔道:“卑职与谢姑娘两情相悦,已然议及婚嫁,不过这婚书么,却还不曾立下。”
李景隆拂然变色:“那么你就是敷衍我了?”
夏浔正色道:“卑职不敢,国公爷若是不信,可以问一问谢姑娘,她与我是否两情相悦,是否已议及婚嫁。”
夏浔只是个七品的总旗,在当朝一品世袭国公的李景隆面前,这样的官儿屁都不是,可他却敢毫无顾忌地当众表示自己是他的女人,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前程,他是个男人,男人无不以功业为重,可在他心里,自己比他的前程重要百倍。
想至此处,谢雨霏心潮澎湃,欢喜得好象胸膛都要炸开来,只觉自己为他这么多年来所受的全部苦楚都值得了,一个女人,有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家托付终身,还有甚么不满足的?她泪光莹然地看了夏浔一眼,轻轻的、却也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看到这个妖娆娇丽的美人儿对夏浔和对自己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李景隆妒火中烧,再也顾不得甚么狗屁风度了,他冷笑道:“两情相悦是个甚么东西?女子嫁人,须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媒六证,方才作准!”
夏浔眉尖一挑道:“这有何难?卑职马上与谢姑娘定亲事,过婚书!”
李景隆和谢雨霏、惜竹夫人齐齐一怔,在这大街之上,如何定亲?
夏浔昂然站定,朗声道:“心中有情,何须月老为媒。一念赤诚,天地可以做证!杨某人就请天为媒!”
谢雨霏痴痴地望着他,抑不住欢喜和激动,情不自禁地踏前一步,低声而坚定地道:“那小女子就请地为媒!”
李景隆见他二人一唱一和,脸上挂不住,青一阵、红一阵的,却还硬撑着冷笑道:“男有天为媒,女有地为媒,三媒还缺一媒,这中媒何在?”
夏浔四下一看,大步走去,到了路边摊上便扯起一个蹲在那儿卖炮仗的老汉,夏浔上下班经常从这条道儿路过,自家新居落成和过大年的时候都从这摊位上买过炮仗,和这老头儿熟着呢,这老头儿叫羊魅,原来是火药局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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