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这么干,就是想闹个玉石俱焚,宁可把这天下都毁了,也不能太太平平地交给他眼中的乱臣贼子。唉!皇上的刀本来都要入鞘了,这一来……,今儿个,我去见皇上了,总算皇上也不想事情闹得越来越大…………”
茗儿吃惊地道:“你去劝阻皇上了?是……应犯官家眷所请么?”
夏浔道:“那倒不是,我还没见过他们,只是因为这几天陈瑛、景清抓的人够多了,再这么抓一个,攀咬一群,抓一群,再攀咬一帮,用不了多久,满朝文武都要抓光了,说不定会闹出太祖年间绵延数年、十数年,几千几百人遭殃的大事件。”
茗儿放下茶盏,在房中来回地踱起了步子,十五六岁的俏丽小姑娘,秀气的眉毛轻轻锁着,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引人发噱。
忽然,她站定了身子,转向夏浔,说道:“你昨天刚刚搬家,而且不是国公府落成,仅仅是私下里向王驸马借了处宅子,怎么就会有犯官家眷找到你的府上,跪了一地,央你出面为犯官们求情?那街上来来往往的,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你还恰恰去为犯官们求情了,皇上信你,自会认为你是在替他打算,可要是回头他听到这样的消息,还会这么想么?”
夏浔一怔,往深里一想,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茗儿又道:“你想制止事态进一步扩大,不是突发奇想吧?这几天,可曾对人说过同情犯官或者忧虑时局的话语?”
夏浔张了张嘴,突然发觉,这几天他还真没少跟人表示过类似的态度,一则是有感而发,二则也是想听听其他大臣的意见,从而做为自己是否进谏进行决策。政见,在没有确定皇帝的心意之前,怎么能这么轻率的透露出去,在没有向皇帝陈述意见之情,怎么能轻易透露给并非自己心腹和同盟的朝臣知道?论起官场中人的城府和段的老辣,他这分明是不成熟的表现了。
夏浔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沉声道:“你是说,有人要图谋我?”
茗儿颔首道:“有这种可能,官场上的斗争,少有一战决胜负的,常常都是积小胜为大胜,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把柄被人家抓的多了,今曰还是位极人臣、权倾朝野,明曰就锒铛入狱、身首异处的,例朝例代,包括本朝,还少么?我皇大爷在的时候,开国公侯因此满门抄斩的也不在少数,你可大意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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