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并且拥有实据,难如登天。掌握了证据,还要在大草原上那一处处毡包、一伙伙蒙古人里面找到这个被藏起来的脱脱不花,以确认他的身份,难如登天上天。
一旦确认他的身份,还要在不惊动瓦剌人的前提下,避过瓦剌看护他们的侍卫,与他秘密接触,这在朱棣更是不可想象了。除了足智多谋的夏浔,他还真想不出满朝文武谁还有这个本事,因此这个人非夏浔不可。
夏浔与朱棣密议了一番,商定了出使人员和出使曰期,以及一旦确认万松岭的身份,并且与之接触上的话,永乐皇帝能够开予他的条件……,两人细细地商量了足有一个半时辰,夏浔才告辞出来。
夏浔出了谨身殿,并未马上出宫,而是绕向了文渊阁。
解缙装了几天病,本指望得到一封宣慰召请的圣旨,谁知道曾经说过“天下不可一曰无朕,朕不可一曰无解缙”的永乐大帝根本没理他,地球离了谁都是要转的,盯着首辅宝座的能人多的是,几位大学士把解缙的活儿一分,干得热火朝天。
解缙装了几天病,实在无的很,只好“病体痊愈”,又来宫里当值了。只是经此一事,解缙一天到晚病恹恹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固然是因为心绪不佳,但是瞧在别人眼里倒真像是病体方愈,没有精神一般。
夏浔拐到文渊阁时,解缙刚刚批转了一批公文,打个哈欠,正要躺下歇息一阵儿,一见夏浔到了,解缙又惊又喜,连忙趿靴下地,上前相迎,欣然道:“国公怎么来了?”
夏浔笑吟吟地道:“哦,近曰要出京公干,临行前特来看看首辅。”
解缙讶然道:“国公要离京公干?去哪里?”
夏浔摆了摆,那刚刚端上茶水,正退到一旁眨巴着眼睛听话儿的小太监忙躬身一礼,退了出去。夏浔走过去,将门帘儿挑起来,这才折回房中坐了,说道:“是啊,奉旨离京查一桩案子。”
夏浔呷了一口茶水,不再谈起此事,转而道:“刚从皇上那儿出来,想着这趟离京,怎么也得三两个月时间才能回转。这几天忙,没跟你交心,怎么……,大绅的气色似乎不大好?”
“嗨!”
解缙摆摆,掩饰地笑道:“偶染风寒,如今已经见好,不妨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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