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里晾晒衣服,如果没有干透,天气又好,不虞夜间有雨的话,主人是不会收起的。夏浔正是想趁此弄套衣服。他们潜入的是一个大户人家,前后三进,还有左右跨院儿,夏浔往院中寻摸了一圈儿,不见有晾晒的衣服,便向小樱打个势,悄悄潜向中院。
中院庭中果然晾着些衣服,夏浔正要冲上去拿衣服,刚刚闪出一步,突又缩了回来,伸一拉小樱,迅速蹲入窗台下面的一丛花草中,小樱刚要问话,就听吱呀一声,一道门开了,一个少妇模样的人提着一盏灯笼出来,沿着长廊袅袅婷婷地走到他们前面这扇门,伸一推就走了进去,然后那门就闩上了。
小樱刚要说话,只说了一个字,就被夏浔按住了嘴唇,紧接着房中的灯就亮了,灯光流泻出来,照在两人身前两尺远处的花草上,因为天热,这处卧房竟未掩窗。
“格格格格……”
房中传出一个乐不可支的女人笑声,随即一个男人声音道:“什么事儿这么可笑啊?”
小樱被夏浔按住唇瓣,登时浑身不自在,她拉开夏浔的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夏浔竖指于唇,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樱便嘟了嘟嘴儿不说话了。
里边那女人似乎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坐到了榻上,从映到窗外的灯光上能偶尔看到一些动作。那少妇格格笑道:“相公,方才跟小姑聊天,你知道这傻丫头跟我说啥?”
男人打个呵欠道:“小妹说啥了?”
少妇忍不住笑地道:“我问她啊,嫁去林家,林南对她好不好,公婆对她好不好,在那儿习不习惯。她说,公婆对她都挺好,相公也挺疼她,可就一个习俗与咱这儿不太一样,有些不甚习惯。”
男人懒洋洋地道:“尽扯淡,林家不就在香泉镇嘛,距咱家才几十里路,有啥不同习俗?”
那女人吃吃笑道:“是啊,我也这么问,谁知小姑说,咱们家枕头是枕在脑袋下边的,可她相公家里的枕头居然是垫在腰下面的,哎哟,弄得她连着两天都睡不好觉。”
男人愕然片刻,“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两口子在屋里吃吃笑了半晌,那男人才道:“嗳,选孽啊!还不是朝廷急着选秀女给逼的,小妹才十三岁,懂得什么事儿,因为嫁得仓促,娘也来不及嘱咐……”
夏浔在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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