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把烟袋锅在鞋底磕了磕:“嗯,是哩。”
“大爷您是陆孝宽?”我暗自‘激’动。
“是哩,这镇子上都知道。你找我?我不认识你啊。有甚事哩?”大爷有点儿奇怪,平时大概找他的人少。
“您是就好,”我把自行车支好,拿出烟给大爷让了一根,陆大爷接烟的手指焦黄,看来烟瘾不小:“大爷,我是t你兄弟的朋友,来看看你的那些瓷器。”担心陆大爷不给看,借用一下他兄弟的名头。
“那个啊,好些人来看,都说不行,你要看?只是看看?还是打算买下哩?”陆大爷呲着焦黄的牙,笑了笑:“来来,到里面院子。”
我们推着车子来到里院,这陆大爷怎么一点儿也不避人?有这极品的东西存在不是应该藏着掖着吗?不管了先看看再说。
让儿子在外面玩,我和陆大爷进了他那件昏暗的小房子。陆大爷在一张老杂木的双人‘床’下拽出一个绿‘色’大箱子,上面还写着语录呢“枪杆子里出政权”。陆大爷在地上打开箱子,从里面端出一个略小点的木箱子放在‘床’上。
“好多人看过,最后都要买下这个箱子哩。”陆大爷拍拍这个木箱子。
我看了看,是老东西,铜皮包的四角,搭扣是云龙纹,小半截缺失。箱子的上盖是被破坏后修复的,手艺很粗糙。两边有两个铜质拉手,四方体的棱柱样式。木质不好说,有点儿想黄‘花’梨,反正不是紫檀。
陆大爷打开箱子,我去!怪不得不用避人呢,里面一堆瓷器碎片,还碎得很彻底,基本没有大过碗底的。依稀可以辩出是粉彩的。
陆大爷看我失望的表情,笑了笑,一股浓烈的旱烟味儿差点儿把我熏晕:“小伙子,不爱哩。”
“不是,陆大爷,你据你兄弟说你确定这里有‘鸡’缸杯?”我太疑‘惑’了,这一堆碎瓷片怎么就能确定里面有‘鸡’缸杯呢?
“咋没有哩,我见过哩。”陆大爷一看我提起他兄弟,还以为我怀疑他,很‘激’动,就给我讲起了这箱东西的来历:“这东西的来历我还没跟人讲过哩,给本地人讲怕惹事,看你们是t来的,才告诉你哩。当年我体力好,村里推荐我去拆省委的‘花’园,好像叫节园,恩,就是叫节园哩。那是六零年的事喽,当时要挖一座碑,迁移到别的地方。开挖的时候,天气忽然变了,大暴雨啊,还夹着‘鸡’蛋大的冰雹哩。一个闪电下来,那碑上就显出一个‘女’子的影子,谁都不敢动。后来专家来了,研究了一个礼拜,说是这是碧血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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