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依旧下的大大的。
雨落在屋檐再顺着落在地上,溅起的水滴,就算是撑着伞,也能弄湿鞋袜。
安乐殿内。
莫知远仪态端庄,身着繁琐隆重的昭仪衣饰,头上金步摇、紫玉钗、夜明珠格式多样,但却样样精巧,衬着她的脸圆润如温玉般泛着柔光,但她轻摆腰肢,那眉目间却漾了几分媚色。
对着坐于上座的太上皇盈盈一拜,声如东风,悠悠荡开“臣妾参见太上皇。”。
莫知远这么低声下气的一拜,太上皇却一点不理会,连眼都没有抬,淡淡地问“谁?”
莫知言依旧拜着,表情也恭敬的很“本日新晋的昭仪。”
殿里静的很,忽而却传来了太上皇的轻笑声“本日有册封大典?这么大的雨,还会有仪式举办?”
此番话直接否定了莫知远的身份。
这般的屈辱,换了他人该是都会愤然而起了,莫知远却依旧保持着跪拜的姿势。殿里依旧很静,殿里的侍者侍女想来是平日里调教的很好,此刻没有苛刻的笑声,没有附和太上皇的话语,只是静静的站着,对于两人的对话都当风般拂过,不留痕迹。
莫知远俯的更低“皇上说钦天监选了个差日子,已经杖责,明日会重新选个好日子。”莫知远微微抬了抬头“皇上还说臣妾固然没有受过大礼,但名分已定,之后也按昭仪位份自处。”
“昭仪是皇上的昭仪,这后宫也是皇上的后宫,皇上说昭仪是昭仪那便是昭仪,旁人就该屈服。”蓝本那话,在众人耳里听了那便是认同了莫知远的身份,旁边的侍者侍女们也微微的倾了身子,更加低了头,那意思像是领了太上皇的令,以后便当她是个嫔妃了。
只是这话说完,太上皇眉眼一挑,看了莫知远一眼,口吻一换“只是昭仪年轻气盛,本日这么多事,以后还想在这个位子坐的长久吗?”
莫知远倒是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点也没有忙乱,直视着太上皇,赶紧请了罪“臣妾不知太上皇的意思,请太上皇昭示。”
太上皇盯着她,直视进了她的眼底,像是一箭穿了心“朕是个闲散太上皇,喜着安静,人家没事都不来打搅朕,宫里人人都遵守着,怎么,偏偏你跑来了?”
太上皇除了凌霁,其他人便基础不见,而莫知远打搅太上皇的安静,自然不会好过,旁边的侍者侍女已经有几人转眼瞧着她。
太上皇那眼太过锋利,莫知远心底早就颤了颤,可听着太上皇这么不友爱的话,她却一点也没有耻辱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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