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忽然？平日里看她不像是身子不好的人。”莫知言什么也不敢想，一下站了起来，起步便往“不行，我得往看看。”
这下沫离更惊了，赶紧追上莫知言，拉着她道“小姐可不能往。”
“若是不往。”莫知言倒真停了下来，她也不强硬，只是和沫离分析利弊“那就会引人猜忌了。”
避暑山庄逝世了人，还是个嫔妃，她一个就算没人在意的贵妃此刻不往看看，少不得会被人说闲话，万一这事是冲她来的，她这么不管不顾怕是更引人猜忌。
沫离倒是也不会乱出主意，而且莫知言说的这事也是有道理的，但她还是比较畏惧自己小姐会被欺负，莫知言看出她的顾虑，微微笑了“没事，就是往看看，我可没那本事出头。”
宫里的人办事也是很有效率的，莫知言刚收到的消息，来到梁婉婉住的院子时，这里的大厅里就已经摆上了灵堂，棺木摆在大厅的正中心地位，棺盖还未合上，不过就算合上也不会有人敢上前看的，也是算准了嫔妃们会畏惧，很是聪慧的用白纱将棺木与外界隔了几层，虽没什么本质效果，但心理总安慰了些。
而动作更快的还属这些嫔妃们，好几个是跪着的，固然跪着但哭的未几，就算有流泪的那也是为了要在凌霁眼前装样子的，真要论真心的，怕是一个都找不出。
这宫里人走茶凉这句话怕是要比外面体现的更明显。
这些人看到莫知言来自然是讶异的，但她们做戏更为重要，自然也就不会过多理会她，莫知言也不管她们，径直朝凌霁那里走往。
棠倪燕在凌霁身边抹着眼泪，也还不忘安慰着凌霁，莫知言看着她感到一阵可笑，但脸上却是装出哀哀的样子对凌霁道“皇上，梁昭媛走的有些忽然，臣妾突闻消息更是哀哀交加，梁昭媛生前与臣妾也算熟悉，不知能否相送一程，还看皇上准许。”
凌霁看着莫知言，倒是没有恶语为难，而是就事论事“固然昭媛逝世状不算可怕，但凡人都是能避就避，贵妃不怕吗？”
莫知言看他好说话，躬身服了服，话语也柔柔乖顺了些“皇上，臣妾为女子，心坎自然是怕的，但本日若是不见，此生也便无相见之日了，这么一想，臣妾也就不怕了些。”
“皇上，这……怕是……”想出口相劝的自然是棠倪燕。
“皇后，难得贵妃重情些，让她往看一眼倒也无妨。”但没等她开口，凌霁便禁止了她，对着莫知言道“你进往看一眼便出来吧，毕竟……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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