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当莫知言醒时，凌霁并没有离开往上早朝，而是陪在她身边，可她没留着，趁凌霁睡熟时，逃走的。
静轩外一个人都没有，连沫离都没有留在外面等着她，她独自一人回的自己寝宫，这样也好，倒是省了她为难。
当她到了宫门时，沫离早已立在那里等着，见她回来，立即上前唤她“小姐。”
看沫离的样子倒不是担心她昨夜未回的事，而像是另有他事“怎么了？”
沫离说着朝殿里瞧了瞧“二小姐在厅里等着您。”
知远这么早来她宫里做什么？难道她知道了她昨夜的事？莫知言说着便往里走“等了多久？”
“一早便来了。”沫离自然知道莫知言昨夜的事，也是她与燕熙商量着让所有侍者侍女退下的，这会儿莫知言在担心什么，她自然也知道“小姐放心，奴婢道您昨儿个在凌雅公主那过的夜。”
“好。”沫离虽是个下人，但一直随着她，也知道些分寸，这次她也做的很好，莫知言没有话讲。
本日的气象不是很好，乌云遮着艳阳，乌蒙蒙的压的人昏沉沉的，像极了那次在行宫里她往找知远的那夜，这次虽换了是莫知远来找她，但感到是一样的。
外殿的门开着，没有日光，只是烛光映着亮白的窗纸，透着些光明，沫离倒是还算尊重莫知远，给她上的是好茶，这会儿在门外都能闻着清洌的茶香。
莫知言跨进门槛，看到一早便艳服打扮的莫知远，头上金饰粉妆无不显示着她的雍容华贵，但那对她笑着的脸，实在有些冰冷“姐姐昨夜没有休息好吧。”
“为何这么问？”莫知言没有料到莫知远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会是这句，快速的扫了自己一眼，感到自己一身的打扮并无任何不妥。
莫知远一笑，那笑里有着不能明说的意味“姐姐眼眶下的黑影很重。”
“有劳妹妹挂念着。”莫知言不自觉的抚了抚自己的眼下，忽而一笑抬眼对莫知远道“妹妹有空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实在，莫知远本日是艳服，可她的脸色也并不好看，那红润是妆出来的，并不自然，这也阐明，她昨夜也并没有休息好。
“姐姐不仅爱说笑，还爱自己帮人家冠上名号。”莫知远的意思很明显，她是说她刚才说她的眼下有黑影，是讽她昨夜劳累的事，却并不是由于关心她，莫知言这次是自认为是了。
莫知言心底一叹，脸色一直保持着温和脸色“妹妹本日这么早来姐姐宫里，是为了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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