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缓一缓再说。”凌霁的声音热和响起，并且很清楚，看来他应当坐在她身边不远处，而且一直在看着她，不然，她一个极快的睁眼闭眼动作，他不可能那么快就注意到。
一直在流泪？还在睡梦中？那么美好的梦，她怎么可能还会流泪呢？她该含笑的才对，怎么反倒流泪，或许是激动吧，又或许是憧憬？
她没有答案，所以，她不筹备持续这个话题。
抬手触按了眼皮两侧，慢慢顺着眼周轮廓抚了几下，静待了会儿感到好受些了，她才缓缓睁开眼睛，进眼先看到的便是在床边坐着的凌霁，干涩缓慢的眨了几下眼睛，看清他脸上眼底担心的脸色慢慢退下，然后才问“我睡了多久？”
看到她醒来，凌霁先往端了温水，转身回来递给她喝下，莫知言也很乖顺的看着他，然后将温水慢慢喝完。
他面上的担心脸色隐的很好，眼神也很安静，但是疲累的脸色却粉饰不掉，看着她将温水喝完之后才温和地吐出两个字“两日。”
两日？哦，睡的挺久，那算是让她赚了，这样的局面下，她还有两日时间好好休息，真是幸福啊。
能休息是好，可是……莫知言忽而心念一转，棠倪燕就算当场没有杀逝世她，但是就以丰佑造反的连带罪名还有她要随着冷轻然出宫的“私奔”罪名来治她，她都活不下来。
就算他保了她，但是在他最需要威信的时候，他保她怕是会多了个昏君的罪名，他不可能这么做，可是她又是怎么能活到现在，而且还有好屋子住好床睡的？“我怎么活下来的？”
凌霁豁然盯紧她，瞳眸缩了缩又扩大着，脸上复杂的意味深浓的无人能参透，莫知言认为他这样的表现是不会答复她了，却没想到他开口道“你有了身孕。”
莫知言明显一怔，然后又一笑“这措施用过了。”
莫知远已经用过的老招，用在她身上却不必定有效果，再说，以前那么多年都没有好消息过，而这次短短一个月内两位宫妃接连传出喜讯，并且还都是待罪之身的时候，如此的密集，如此的机会……怎么不让人起疑。
凌霁久久无话，脸上情绪也随着温和了起来，这般本就更难猜，就连眼中的情绪也全隐了下往，莫知言更加看不清也看不透。
屋子的外门没有打开，风儿渗不进，窗儿没有开，雪景也是见不着，屋子里气氛一时便有些烦闷了起来，银碳堆里火光呲呲烧着，温度缓缓升高，莫知言感到背后有了些薄汗。
本来莫知言认为凌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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