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几乎是不可能被催眠的,那简直是蚍蜉撼大树一样的可笑。所以我们只能全力以赴的营造天时地利与人和,控制住他的情绪,用非语言非说教的方式引导他、指点他,这才有可能成功。这件事,只能交给姑姑你了。”
而此时,上层的一个房间中,杨舒全情投入的演奏着她的提琴。每一次揉弦、每一下震颤中,都创造出厚重中不乏轻灵、长辈式的告诫中不乏温情的抚慰的旋律。这旋律不是任何一首既有的曲子,也不是任何人事先的创作,它完全是灵魂最直白的宣泄,充满了杨舒自己的无穷灵性。
虽然她根本就没有睁眼,也未看到杨奇此时的状态,但她拥有绝对的自信。
自己是他的姑姑,也是他的知音。
自己的音乐,可以传到他的心底最深处。
而一楼大厅的杨奇,在音乐响起的那一瞬,他浑身一震,双目微微迷茫。他的戾气开始消减,眼中的反色也开始变淡。他看着二楼,终于迈出一步,奔上了那自动扶梯。
每跑出一步,他的面容便改变一分。每迈出一脚,他的精神便恍惚一寸。
在这似曾相识的场景中,他渐渐从现实走入回忆,走回到两年前。
他甚至开始气喘,就像一个普通白领。
他奔上扶梯,他奔出出口,他转过转角,他瞪大眼睛看过去。
他看到了那个背影。
熟悉的服装、熟悉的人、熟悉的拉杆箱。
还有——他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还有三五成群的乘客、还有电子导乘牌、还有月台下面的轨道,以及一辆轰隆隆的入站的轨道车。
这是一个轻轨站,熟悉的轻轨站。熟悉的站点上,站着熟悉的人。
就像那个元旦的中午一样。
车停了。
“不……”
门开了。
“不……”
有人下。
“不……”
有人上。
而那人影,风吹动她淡金色的头发,一缕发丝顽皮的迎风翘起着。她也迈出脚步,跨上了车门的那条分界线——就像两年前。
“不要——!!”
杨奇一声大吼,声嘶力竭。
整个世界,都似乎在虚幻化。
他伸出手,他奔跑,他喘气,他觉得自己跑的是如此的慢,是如此无力。
而他的每一步,都在奔向记忆的深渊,奔向困锁住自己的那半日时光。
脑海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