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谁知道那个大蠕蠕公主会不会有改嫁的意思。随便她去了。”
李桓正在那里领着下面的一群弟弟在做孝子,除去年纪太小的十郎之外,就连没见过生父几次的九郎都跪在那里干嚎。
九郎是个小孩子,感情纯粹,哪怕告诉他那个是兄兄,他没见过就是没见过,一滴眼泪都出不来,最后还是乳母吓他,说哭不出来世子就会生他的气,把他留在晋阳,然后给吓哭了的。
小四小六和小九都是后来跟着李桓去洛阳的,留在晋阳的那些孩子对这些嫡出的兄弟都不太熟悉。
北朝嫡庶分明,小四小六也不去特意照顾这些兄弟,跪在那里扯开嗓子嚎就是了。
等到哭了几回,李桓也要中途休息一会,再哭下去,就是个壮年男人也扛不住了。
李桓很显然没有为了李诨把身体哭差了的想法。
他和几个鲜卑旧部到厢房去休息,那些鲜卑旧部吵吵嚷嚷的在他面前抱怨那两个蠕蠕公主对晋王有多不敬,大好的位置让她们坐着真是浪费。
鲜卑人和柔然人是出自一脉,但是双方却是仇人,若不是眼下蠕蠕强大,而北朝经历了动乱,说不定又会重现当年扫荡漠北草原的景象。
在场的人都知道,等到蠕蠕强势不再,势必又要大起战事。因此话语里也格外的不客气。
李桓听着那些旧部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正欢,他并不阻止,只是在那个将领情绪过激的时候,安抚几句而已。
这时天子派往晋阳的使者已经出行,同天子赠予的丧仪一块的是加盖了天子玺印的诏书。
那份诏书是崔岷早就拟好的,等到李桓到达晋阳没多久,就被他奉到天子的面前。
世家对皇室没有多少忠心,崔岷也是没有,而且若是陇西李氏的李桓坐上皇位,说不定崔家在其中获得的利益还更多一些,而且更加名正言顺。
堂堂华夏正统难道不比胡虏来的更加名正言顺??
天子在明光殿听着黄门说着天使已经出门了,元善坐在御榻上,不禁掩面叹息。
他这个皇帝做的也只剩下盖印玺的作用了。
因为事关权臣,天使也不敢在路上耽搁,一路疾行到达晋阳,在经过两天的休整之后,前往晋阳霸府。
天使代表天子表示哀悼并且祭奠一番之后,并宣读了天子的诏书。
李桓听着诏书上让他继承李诨的晋王爵位,并且李诨身上的一切职务,例如大丞相,大行台等等。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