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龙凤（8/9）
作品:《贵妃起居注》明白了这。就那天晚上，下定了决心，抬进宫时候是怎么样一个，抬出宫时候也还要是那么样一个徐循。不管还能活多久，不管命又有多少艰难险阻等着，都不会被任何事改变。殉葬就殉葬，至少死时候，还是那个……懂吗，就那天晚上，已经大彻大悟了，这辈子，绝不会向命运低头，绝不会向它祈求什么东西——”
她终于也动了情绪，甚至有几分咬牙切齿，“它休想玩弄，休想看患得患失、丑态毕露，它越是要让不好过，就越是要活得开开心心。是男孩就是男孩，是女孩就是女孩，不能生就不能生，殉葬就殉葬！不乎！不靠命！不论它给准备了什么招数，都做好了准备，永远都不会变成它希望变成那个样子！永远要做想做那种！”
柳知恩已经什么都明白了，他终于懂得了。
为什么徐娘娘不愿意提前挑选产妇，为什么徐娘娘不因为生女而沮丧，甚至，为什么徐娘娘不因为皇帝那句‘保小不保大’而伤心……
也许心里不是没有一波动，也许这咬牙切齿之中，到底还是蕴含了几分失落和愤怒，但徐娘娘是真已经看开了、看懂了。
“那……那奴婢只能恭喜娘娘了。”千回百转心思之中，他终还是选择了这句有几分单薄话语。“若是能做如是想，娘娘日后，定能平安喜乐、逢凶化吉……”
“难道又要回到福运上吗？”徐循哈哈地笑了起来。“坐啊，老跪着做什么。”
这一回，柳知恩没有去探寻徐娘娘笑声中到底有几分开心，他也没有回绝徐循要求，而是小心翼翼地床边凳子上坐了下来。
“您能想到瞒着皇爷那一刻，”他说，“奴婢其实就已经放心了，娘娘福运，不来自老皇爷，来自您自己。您有这样心，就永远都有福运。”
徐循勾起唇角，微微地笑了笑，“那就借吉言了。”
一时又惦记起了女儿，“睡了呢？”
得到了肯定答案，却还未能使她安宁，柳知恩看徐循翻来覆去样子，索性出去使抱了皇四女进来，弯腰给徐循看了看，徐循就笑着拿手指轻轻地戳了皇四女脸颊一下。
“嫩得像豆腐！”她说，很眷恋地看着养娘又把她给抱出去了。“其实，这一次能平安生下来，真特高兴。想想，老刘婕妤和韩丽妃……大概也就是这个年纪去，去时候什么都还没有呢。还有小时候，邻居家两个姐姐都是死产床上了，今天产床上时候，有那么一会儿也以为自己真是过不去这一关了。”
柳知恩不用细问，也知道那一会儿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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