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夕醒来,后颈上传来的不适让她下意识睁开眼,而视野一片漆黑。
空气中弥漫开的熟悉药香让她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大脑空白了几秒,随即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她猛地坐起,然后急急下床跑向门口,打开门却险些和门外要进来的关母撞个正着。
“小夕,你醒了?”
关夕没回她,只是心急地想推开挡住自己的母亲要出去。
关母见状叹口气。
她就是怕女儿醒来会一声不响跑出去,所以才隔几分钟又过来看她醒了没有。
“小夕,你脸上和手上都过敏了,而且不轻,不能再去见光。”她柔声哄着女儿,“你二哥打了电话回来,宥西没事。”
听到梁宥西的名字,关夕身形僵了一下,目光直直盯住母亲的脸:“妈,您没骗我?他……真的没事?您不要骗我。”
“没骗你,宥西他千真万确没事。”关母心疼的抱住女儿。
关夕心头一喜,却又瞬间蹙眉,不安地在母亲怀里挣扎。
“我要去看他。”她要亲眼目睹他没事才放心。
“不行!”关母一口拒绝,“医院有你二哥和宥西的妈妈在,你不用担心宥西没人照顾。”
“可我想看他,妈,你让我去,我求你,我真的好想看他……”关夕摇晃母亲的肩哀求,语气可怜得让人不忍拒绝。
“你这孩子……”关母皱眉,语气满满无奈。
关夕知道母亲是答应了,激动地抱住母亲,“妈,您真好。”
***
病房里,席文绢心痛地望着还陷入昏迷中的儿子,连有人推门进来都没察觉,直到脚步声走近她才如梦初醒,愕然望着穿着防紫外线服戴着帽子而脸上蒙了一张丝巾的来人,好一会才认出来人是关夕。
关夕以为二哥也在,没想到病房里只有席文绢一个人。
想到上次她要求自己和梁宥西离婚,心里有些难过,却还是礼貌地和席文绢打招呼,“阿姨。”
这一声阿姨把席文绢喊得脸色变了几变,不知是羞愧还是难堪。
“你……我听你二哥说你的脸和手被强光灼伤了,严不严重?”席文绢问她,语气虽有些别扭,但明显透着关心。
可关夕此时的注意力已经全部在梁宥西身上,根本就没注意到席文绢在和她说话。
她死咬着唇走近病床,望着那张熟悉却没有一丝血色的俊颜,胸口如同被掏空了般空落落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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