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个恶习,他一下就占全了。
再说当晚,于氏受了李高地这些话,也是气得心口疼。
自打进门,三十年来于氏把持家务,一向说一不二,即便家里有隔了肚皮的长子长媳,也都没敢跟她高过声。
好不容易,她才把碍眼的大房分家给分走了。她本以为能过两天安生日子,不想老了,老了,却被男人说藏私,而亲生的儿子,偏又不与她裹嘴,非得当着一家老少的面拆她的台,白让儿媳妇和孙子们看她的笑话。
恨一刻李满园,于氏转又恨火上浇油的郭氏。亏她平素看她郭氏是个好的,谁想私心竟这么重!家里的鸡,明明是公中的,她不过分家时少说了一句分满园几只,现就全变成她的了
小叔吃只鸡腿,她也看不得。也不想想,这次分家,她这一房,占了三房多大便宜?
现她还在呢,郭氏就敢这样!若是将来她不在了,满园是不是连往这宅子门前站的地都没了?
越想越恨,于氏恨不能去撕了郭氏的嘴。但可惜不行。
过去十来年,族人都知道她大房儿媳妇王氏懦弱无能不省心,二房郭氏和三房钱氏都是能干孝顺的好儿媳。
不想分家还没三个月,族里就有了王氏能干的口风。偏八月节钱氏又送私财与娘家,坏了名声。现她若再与郭氏撕了脸,她可就成了族里的笑话了––她三个儿媳妇,若只一个不好,搁别人口里那都是儿媳妇不好;如若两个不好,舆论就会对半,会议论做婆的偏心或者两个儿媳妇不懂事;但若是三个,全不好,舆论则会一边倒的骂她,恶婆婆。
于氏是个要面子的人。她不想平白地给族人看了笑话,那便即就只能隐忍着郭氏。
俗话说“忍”字头上一把刀,于氏任性惯了的人,何尝能忍得住气?所以,于氏不过忍了一夜,早起牙帮子就肿了,牙疼得张不开嘴,只能躺炕上哼哼。
于氏这一倒,家里的活计就全落在了郭氏身上––打草、喂猪、喂鸡、洗衣、做饭。
家里的活计都做不完了,郭氏哪里还能顾得上地里?
地里的活计,做不完,李高地想找两个短工。没想到,一打听,今年竟找不到工––村里家家都有山头,村人有了时间都在山头摘枸杞,不止人轻松,得钱还多。
李高地十来年都没打过谷了,今年,没办法,只好和李满仓一起打谷。
想想去年,割完了稻,他就在晒场看场,打谷都是李满囤、李满仓、李满园、王氏的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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