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冷汗刷的一下浸湿了后背,刚才看见白色蹲坑旁的那只苍白的女性足腕,就跟鬼影一般在脑海中来回闪现,让他心中的恐惧如藤蔓般攀附而上,攫住了狂跳不已的心脏。
好不容易才从被惧意束缚住的僵硬中挣脱出来,刘光咽了口唾沫,拿着那越来越微弱的手电照向联排洗手池,而后猛地照向洗手池下黑漆漆的空间!
只是一把横着的墩布而已,刘光没敢迈步,毕竟那个戴口罩的女的已经在这里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他也不想冒冒失失的踩上什么陷阱。
刘光站在原地用手电缓缓划过镜面,绕到自己身后的刷着白漆的水泥墙,再转到末端照亮了隔间和墙间的空地……什么也没有。
只有水迹半干的方块瓷砖反射着橘黄的光线。刘光心里咯噔一下,他终于找到了这间公厕的怪异之处!整座医院尽管肮脏散乱,但所有的液体都已经干涸,就如在这里横亘多年的沧桑之态,这里的病人和护士身上也只有腐臭,并没有一丝活人的气味儿。
但这间厕所却鲜活的可怕,骚臭湿闷的空气,带着水光的地板……就像时常有人使用一般!但在这么个地方,使用者会是什么东西?就在几分钟前,是谁拖的地?
咔嗒。
门口的位置传来一声上锁的轻响。
刘光身体一僵,缓缓的用手电照了过去,无数鬼怪的画面在刘光脑海中交错着……直到他看清锁门的是一只手。
也只有一只手。
一只从手腕部生生截断的纤细的手攀附在门锁上,维持着用手指锁门的姿势。而后五指一松,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像一条白蜈蚣一样手指交替着向刘光脚下爬来……
这下刘光彻底吓疯了!一声尖叫跳过地上爬行着的断手,冲到门口哆哆嗦嗦的伸手去拧门锁。没想到这个普通的铁质门锁无论如何也拧不开,就像在这几秒钟的空隙中整个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焊死了一样。
越打不开锁,刘光越是慌张,心里只剩下开锁逃出去这一个念头。拧不开,还是拧不开!他现在根本不敢回头去看身后的景象,只是满头大汗僵硬的重复着这一个动作,虎口被铁片划出了血痕都毫无知觉。
一丝冰冷的凉意突然碰上了刘光的小腿,他吓得心脏一缩,狠狠的往后乱踢了几下,随后彻底陷入了疯狂!
“你特么给我打开,打开!”刘光疯癫的大吼着,用碗大的拳头拼命向木门砸去。这普普通通的公厕木门不知为何,明明只是木板但坚硬的就像钢铁铸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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