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2/7）
作品:《最佳贱偶》
她默默地把桌上的残局收拾了，洗碗的时候又发起呆来，水龙头哗啦啦流不停，她条件反射地想把水量关小一点，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资本家的钱多得是，她又不是他的谁，何必替他省钱？
秦真回到客厅时，程陆扬不在沙发上，电视依旧开着，这时候恰好是一个戏曲节目，画着大花脸的花旦咿咿呀呀唱个不停，闹得人耳根子疼。
她依稀想起好多次来程陆扬家里的时候，明明他没在看电视，却总要把音量调得很大，头脑里隐隐约约蹦出了一点头绪——他是感到这屋里太冷清，所以盼看看起来热烈一点？
这样解释似乎说得过往了。
她还在盯着电视出神时，程陆扬涌现在卧室门口，出声拉回了她的思绪，“秦真，你过来一下。”
她依言走了过往，却见程陆扬指着大开的衣物间，淡淡地说了一句：“不打算解释一下？”
满眼的彩色方便贴密密麻麻地贴满了衣柜，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秦真表情微微一僵，不自然地笑了笑，“闲着没龗事就帮你收拾了一下……”
“你怎么知龗道的？”程陆扬打断了她。
秦真有些局促，“上次来你家时，在书房门口不警惕……不警惕闻声的。”
于是程陆扬倏地记起了那通电话，那天医生告诉他，他的色感处于不断削弱的状态中，也许就要在不久之后成为全色盲。
他定定地看着秦真，却见她心虚地抬头看他一眼，然后又猛地低下了头。固然只有一刹那，可那双眼睛里的怜悯同情却被他一清二楚地一览无余。
她还在尝试着安慰他：“实在色感也没那么重要的，至少你什么东西都看得见，对色彩也有印象。总不能由于成了色盲，就不知龗道树是绿色的、天是蓝色的吧？在男性里面，红绿色盲的发病症是百分之七，比例还是很大的，所以全色盲也没那么可怕，毕竟——”
“你说够了吗？”程陆扬忽然间语气森冷地打断她的话。
一直以来他警惕翼翼地掩护着这个机密，父母不知龗道，程旭冬不知龗道，就连与他共事多年的方凯也不知龗道。
他找了诸多理由来粉饰自己色感不好龗的事实，比如大牌的总监需要司机、怎么能亲身开车？比如坏性格的boss必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怕是简简略单地拿个有色彩区分的文件夹，也尽对不能亲主动手。
他蓝本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人，要是连生理缺点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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