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3/5）
作品:《最佳贱偶》就是心灵与**上的双重折磨！”
程陆扬笑了，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和她贫嘴，而是静静地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隔了好半天才慢慢地开口说：“他是真的性格犟，肺病拖了那么久，到后来已经变成肺癌了。癌细胞转移扩散得很快，医生再三劝他留在医院化疗，可他偏不。任由医生磨破了嘴皮子，他就是铁了心要出院。那时候一栋楼的老太太老头子们都来家里轮番劝告，他干脆把门锁了，谁的话都不听。”
秦真的笑脸顿时消散了，黑私下，她一声不响地愣在那里，头一次听程陆扬这么认真地给她讲过往的故事。
他的声音很安静，很温柔，与窗外的疾风骤雨、打雷闪电截然相反，带着一种她所不熟悉的哀伤。
他说：“老头子这辈子中年丧妻，晚年一个人住，他说他最兴奋的事就是我回到县城往陪他。而他疼我爱我，把余生的所有精力都倾注在我身上，又怎么舍得住进医院化疗，留我一个人在家呢？”
老人回了家，带着外孙持续过日子，和以往任何一天都一模一样，烧菜做饭、送他高低学。周末的时候会带着他外出买菜，由着他像个大少爷一样在菜市场指指导点，他说要吃鱼，菜篮子里就必定有鱼；他说要吃土豆牛肉，餐桌上就必定会涌现香喷喷的土豆牛肉。
最初的日子里，老人因肺部不断咳嗽，夜里甚至会咳血，但他关好了门，压低嗓音捂着嘴咳，甚至在被子里咳，无论如何也不让隔壁的程陆扬闻声。
后来癌细胞转移到了肝脏，他就一宿一宿地肝疼，躺在床上翻来覆往，甚至用床头柜上的手电筒不断地抵住肝部，用皮肉的疼痛来转移注意力。
程陆扬说：“小学的时候曾经学过一篇课文，史铁生写的，名字叫做《秋天的悼念》。那时候我不太明确为龗什么史铁生的母亲会用椅子的扶手抵住身材，甚至抵出一个凹槽来。直到后来外公逝世，我在他的身材上同样看到了那种东西。”
他顿了顿，像是在回想什么似的，一字一句平平地念出来：“我没想到她已经病成那样。看着三轮车远往，也决没有想到那竟是永远的诀别。”
这是课文里的原句，秦真朦朦胧胧记得一些，可是也背不出来了。她抬头看着程陆扬，想说什么，却见他轻轻地笑了出来。
他说：“外公逝世的时候，实在我一点也不畏惧。他跟我说，他可能要睡很长很长的一觉，他说我这么调皮，叫他替我操了不少心，今后他可以好好休息，把我交给我我父母了。他说他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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