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小宫女说话会这般口无遮拦,毫无体统,本来,刘杳这个人,实实在在的草莽出身,没什么达官显贵的架子,也断然不会拿自己的身份去压人。因此这些小侍婢小侍官在他身边也就越发胆大起来。
“唉,你们厨子伤心就伤心嘛!他做的粥别人吃不下,只能说他做得难以下咽而已,怪不得吃粥的人,邵夕兄你说,是吧?”
陈青这人总喜与别人家的下人们斗嘴,不管是在郁紫府上,还是如今到了刘杳这里,一样不改本性。
谁知,他刚说完这句话,一回头,却见刘杳又重新端起了那碗粥,舀起一勺,放到嘴边,吹都不吹,便一口咽了进去。
刘杳刚吃完这口,二话不说,又另舀起一勺,吃下一口。直到这小满碗粥最终都见了底了,他才总算是放下汤匙,眼看那小宫女端着空空的碗碟,高高兴兴地回去复命去了。
“看这小宫女的样子,难道是恋上了那薛厨子不成?”
陈青目送那小宫女离开,嘴里荒诞不经地吐着笑话,他一回头,想起了正事,本寻思着怎么要与刘杳开口,却不想见他脸色一黑,猛地冲到脸盆旁边,昏天暗地地便吐了起来。
“邵、邵夕兄!”
陈青被他的反应吓了好大一跳,过了半天,才知道慌张地冲过去,一边拍抚着他的后背给予安慰,一边问他到底是怎么了。
“无、无碍……呕──”
可怜的刘杳,一边作呕,一边还要强行忍下呕意,和陈青说话。
过了好一阵,刘杳才总算是停了下来,陈青将他的胳膊架在身上,扶他去床上小憩。
“邵夕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实话。”
“我也不知道。”刘杳歪头,轻轻地靠在床栏边休息,他喘息粗重,很久不能平复下来。现在的他,满身懈怠,胃里好是一阵的翻江倒海,实在是不想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什么话。
“最近一阵才开始的,可能再过一阵便好了罢。”
刘杳说完话后,便闭上了眼。其实这种激烈的反应,在五年前,也有一次。那种呕吐得几乎要把自己的肠子胃口都呕吐出来的感觉,和眼前的这一刻,竟是如此的相似。
可是,不可能了。
刘挽生前的那几个字,让他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全都是血淋淋的,早已是宣判,再无半点转圜之可能。
“如果这次你选择保全下了他,那么今后,便不可再孕。叶邵夕,你后悔吗?”
他后悔。他后悔在当初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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