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那婢子被掌事嬷嬷派到一个太监跟前伺候,本是满心的不情愿。
不过头顶上的声音实在温润好听,她不由小心抬了抬头,往上看了一眼。
映入眼帘的,先是洁白的长衫,随后就是艳丽到压住了满庭芳色的一张脸,她脸上顿时浮起了一丝红晕,心头的那一丝抗拒也瞬间消失无踪。
“婢子,婢子受了管事嬷嬷吩咐,特来伺候大人,求大人不要赶婢子离开。”
虞怀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跪伏在地上的女婢一眼,刚才那道眼神,他有生以来见过无数次,心头无端升起了些许厌恶,“那你不用走了。”
他在那婢子惊喜的表情上一扫而过,接着又道:“就在这跪着吧。”
女婢惊喜的面容顷刻间顿在脸上,又紧跟着转为苍白。
虞怀静静欣赏了一会,一撩衣摆,转身离开。
沐浴完毕,他从浴房出来,经过门口那道祈求的目光,一丝眼角余光都没有露半分,进屋,关门。
看着面前毫不犹豫关上的房门,女婢这回再没能撑起腰来,身子一软彻底瘫倒在地上。
院门口把守的两名大内禁卫通通视而不见,只在人跪地晕过去之后,一个人才走上前,把人给拖了出去。
又叫了洒扫仆人把门口清扫一番,不能脏了大人的地。
近午,慕易又过来一趟,“府中以略备薄酒,还请掌镜使移步前院,让下官招待一二。”
虞怀已经重新披上另外一套黑色华袍,慕易进来的时候他正看着看着棋盘上的一副残局出神,闻声抬头,“慕大人可会下棋?”
“略通一二。”
“那你来看看,黑子这一步,又该如何走?”
慕易听言走上前,又下意识抬眸看了这位掌印使一眼。
他还在京中时,曾远远见过这位总站在皇上身后的大红人一眼,当时离得太远看不清太清这人面容,他也就只认得这人一身纯黑官袍,腰系一块通透的血色冷玉,给他感觉这人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位太监,更是像从士族中走出来的大家公子。
这回终于得见容貌,惊艳之余他也不由喟叹一声,这位掌印使的容貌也太过出色了些。
想要做到心无旁骛地无视这么一张脸,实在不是一件易事。
好不容易沉下心思后,慕易定了定神,垂眸看向面前的棋盘。
松木棋盘天然一股松香,能让人沉淀心神,他手里捻了一枚棋子,慢慢沉浸在这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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