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计。”
头顶上的气息猛然一沉,他躬着腰一时间不敢抬头。
“漠北军呢?”
“阵,阵亡人数应该不到一万。”
帐内在这一瞬间气氛瞬间压到最低点。
萧成玦冷笑一声,“出去!”
萧虎倒退几步,躬身退出帐外,大大松了口气的同时,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漠北军营的方向。
想到那位年纪不大的官离将军,心又沉了沉。
他跟着陛下走南闯北历经数次战事,那位官离将军,不好对付啊!
帐内。
萧成玦手指按在桌案上,神色阴晴不定。
这一战,他和官离都是为试探对方的实力。
现在结果已出。
他输了。
**
漠北军和北周军在这一战之后,陷入了僵持。
李孑被一天三顿亓则修灌苦药,内伤很快好转大半。
她心知这里面有螟虫的功劳,也知亓则修肯定对她伤势好的这么快心有疑惑,不过他不问,她自然也不会说。
之前交战的战场现在已经被两军的后勤清理干净,只除了已经渗透到土层之下的暗红色血迹。
李孑来到小河边,河水接近干涸的边缘,仅有的一层浅浅的水流也被染成了红色。
她眉眼一时间变得很深很深。
人命如草芥,残酷无情,这就是战争。
河对面缓缓走过来一道人影。
李孑抬眸看过去。
视线落在萧成玦左眼眼尾上方的眉骨上。
那里有她用刀划出来的一道口子,眉骨入鬓,当时流出来的血染红了萧成玦半张脸。
现在看已经结痂了,但这道口子极深极狠,估计会留一辈子的疤。
萧成玦站定在那棵枯柳下,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那道还疼得厉害的口子,率先出声:“官离将军。”
“萧成玦。”
依旧是一模一样的开场。
但两人都没了互相挖苦调侃的意思。
视线交错,凛冽如刀。
对视了片刻,两人同时转身,走入己方的阵营。
虽然心底还有对对方的些许欣赏,但再次见面,依旧是不死不休。
李孑回营后下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全军戒严。
萧成玦同样如此。
棋逢对手,怎么谨慎防备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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