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似乎早知她会来,许是怕她劝阻,连夜召了将领入宫商议事情。
天亮了,福姐儿在侧殿候了一晚。
大殿的门从内打开,几个将领从里头走出来。
赵誉立在里间,缓声道:“传皇后进来。”
福姐儿对皇后这个称呼还有些陌生。她缓缓行至大殿里头。
赵誉沐浴过了,发梢还蕴着水汽。
他身穿雪白中衣,手里捧着头盔,见她来了,笑着朝她招手:“福儿,你替朕着铠甲。”
他的铠甲,十几年不曾用过了。仍是崭新发亮,黄金铸就,内里是皮革。
福姐儿知道,这身衣服,只是好看罢了。上了战场,膂力大的箭手,一箭就能射穿。而黄金战甲是身份的象征,他得穿着。中衣里头还得配一件防身马甲,很重,是保护他用的。
此时此刻,大军已在宫外。没有回头余地,她不可能不放他走。
接过护甲,福姐儿强忍不住的泪洒了下来。
她抬手抹了下眼睛,仰头替他整理好衣襟,然后伺候他将护甲穿上去。
赵誉抬手抹去她滑至嘴角的泪珠,柔声道:“你如今可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不要哭。你安心等着,朕很快回来。!。”
越是这样说,越觉得心酸。他还病着呢。就这样出征去,去那气候严酷的西北。
听说那里黄沙漫天,连水都是稀有物。
他养尊处优这些年,怎么会习惯?
他并不急。
这一去,结果是什么他不知道。能多瞧她一眼也是好的。
福姐儿两手绕过他腰替他系革带。脸颊几乎是贴在他胸前。
赵誉呼吸一窒,就顺势将她抱住在怀里。
“等我回来。福儿。等我回来。”
多少年了,他没在人前自称“我”。
福姐儿闭上眼,任由泪水滂沱。
情绪霎时失控,她嚎哭着捶打他。
“你做什么要御驾亲征?你身子还没好,你怎么能这样作践自己?我不要你走,你走了我该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你坏死了,坏死了啊!你只会让我哭,总是让我哭。你这个坏蛋!坏蛋!”
赵誉攥住她手,翻开她手掌瞧,“别打,仔细打疼了手……”他还穿着甲胄呢。
下一秒,福姐儿被他带入怀中,紧紧的抱着。“福儿,我会回来的。相识太晚,你我才行相伴几年?我不会有事。”
外头传来铮铮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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