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府亦是喜气洋洋的样子。
傅夫人此时正在女儿的房里督工,指挥着得力的丫鬟忙上忙下,又喊了颇有经验的妇人来开面。
所谓开面,就是拿一根细线,将脸上细小寒毛绞了。
饶是那妇人再有经验,傅映梨还是疼得眼泪直打转,又顾忌着今天是大喜的日子,硬生生将眼泪憋在了眼眶里。
“刘妈妈,你轻些下手呀!”一旁即将要陪嫁过去的丫鬟之一急急喊道。
被叫刘妈妈的妇人脸上洋溢着笑,瞥那丫鬟一眼,得意道:“妇人开面这么多年,这已经算是轻了!”
傅夫人一身绫罗绸缎坐在一旁,虽然心疼女儿,但规矩就是这样,奈何不得,只得掏了锦帕,亲自去给女儿擦眼。
傅映梨身上已经穿好了嫁衣,只等往脸上涂脂抹粉梳妆了。
她心情极为复杂,又是期待又是忐忑,还带着隐隐的紧张。
黑色如瀑的长发垂落,长达腰际,傅夫人拿过桃木梳子,站到了傅映梨身后。
傅映梨心跳顿时快了起来。
傅夫人下梳子,嘴里不舍道:“娘给你梳头,养你这么大,终究是要嫁出去了。”
傅映梨眼眶顿时又红了起来,转身一把抱住了傅夫人的腰,哽咽出声:“娘……女儿不孝……”
傅夫人手轻轻在女儿肩背上拍了拍,轻叹道:“说什么傻话,你终究是要嫁人的,只是那苏若枫……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再多说也是无益,快坐好,别误了吉时。”
同傅长歌一样,傅夫人也不怎么喜欢苏若枫。
只是她嘴上从来不说而已。
但,女儿喜欢,对方门第又高,苏若枫两个妹妹,一个贵为楚王妃,一个虽只是秦王侧妃,但现下风头正盛,还有个名扬四海的兄长苏侍郎,怎么看,这桩婚事都是尚书府高攀了。
苏若枫要是个文臣就好了,偏偏是个舞刀弄枪的,傅夫人发愁。
傅映梨缓了缓,将眼角擦了,转过身去端正坐好。
桃木梳子缓缓而动。
傅夫人嘴里亦念念有词。
“一梳梳到尾。”
“二梳梳到白发齐眉。”
“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这段祝词念完,傅夫人自己也红了眼眶,她将手中的梳子交到大丫鬟手里,捏着帕子拭眼。
端正坐着的傅映梨心头涌上阵阵莫名的难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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