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去一个一个安慰好,这些孩子才依依不舍回了家。谁知道扭头一看,“耿苏,你怎么还没走?”
被他叫到的应该不能成为孩子了,叫少年才对。
耿苏是私塾里年龄最大的孩子,入学也晚,不过学习很是刻苦。
他这会静静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听见先生叫他,才站起身抬起头来,“先生,我能不能随您一起去尚京?”
陆云昌一时间有些默然。
他多少知道一些耿苏的家庭情况。
耿苏的父亲出门走商途中出了意外,好几年都没回家,家里人已经默认他已经死了。
他母亲受不了守寡,跟一位走货郎私奔了。
好在她还算疼爱自己的儿子,私奔也没有拿走家里的资财,耿苏这几年里都是跟着家里的老仆生活的。
也可以说是无牵无挂了。
“为何想去尚京?”
“学生想去更大一些的地方看看。”
看着少年稚嫩却坚定的脸,陆云昌轻叹一口气,“那你这几天就安排好家里,收拾好行李,等走那天,我派人去叫你。”
“多谢先生。”
陆云昌回去之后就跟自家父亲说了耿苏的事。
“为父记得那个叫耿苏的小少年,也是个性情坚韧的。”丰水县不大,当年耿苏娘亲和人私奔的事传了好长一段时间,哪怕他不怎么出门,也是听过的,难为那少年小小年纪能在那么多风言风语里挺过来。陆琴风朝大儿子点了点头,“那就带他一起吧。”
耿家距离陆宅不远,耿苏回了家,跟耿伯一起吃饭的时候,说了自己准备跟着先生一起去尚京的事。
耿伯是耿家的老仆,自从老爷失踪,夫人离开,他就跟小少爷相依为命。
这会听了小少爷的决定,也只是筷子顿了顿,点头应道:“好。”
陆云昌第二天便找了接替他的先生,待亲自听了新先生的几堂课后,他方才放下心,正式把私塾里的孩子交到对方手上。
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陆家众人静悄悄地启程了。
到达丰水县城外的时候,又跟耿家的马车汇合,一路向北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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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摸黑点上蜡烛,被坐在桌案后头的丈夫给吓了一跳。
忍不住嗔怪了一声,“怎么在屋里也不点上灯?”
走过去见丈夫手里捏着一封信,她扫了眼信封上的字迹,“又是尚京那边来的信?我说老爷,想回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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