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丈夫封了官,母亲和妻子都能一并封荫,而只有有了诰命的官夫人才干自称臣妇,故而徐曼青只能以民妇自称。
在大齐,封诰这种事自然也有,但却是锦上添花的褒奖性质。天子老儿兴奋了就给封一个,若是臣子没有什么精彩贡献,那便不封诰。故而封诰这事儿在大齐极为风光,这不仅仅是由于封诰之后女人也能每月领一份皇粮的缘故,更重要的是显示了皇恩眷宠,说出往别人都得敬上三分,谁又敢把朝廷命妇看低了往?
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不到的就是好的,高太后看徐曼青是越看越顺眼,可偏偏又由于她有了夫家拉不到身边来,失落之余又有些好奇,便让宫人将项看山一道传了进来——她倒想亲眼看看能娶到这等妙人的项看山到底是个何等人物。
项看山进了内宫,立即便跪下行礼,眼神一直放在太后的裙摆之上,丝毫没有乱飘,礼节上倒是无从挑剔。
高太后给项看山赐了座,待项看山起身坐下,这才算是看清了项看山的长相。
这身板这心胸果然都是一等一的好,一点都不像是草根出身的平头百姓,比起出身世家的聂定远来不相伯仲,就是见着她这个当朝太后也没有惊恐谄谀,倒是跟徐曼青初次进宫时的表现差不离。
如此看来,这项看山倒还真是个靠得住的。
高太后挑不出项看山什么弊病,便将眼神扫回徐曼青身上,不疾不徐地叹了一句:“哎,得夫如此,你这后半生也算是有了个依附。不过……也不知该说你是个有福的还是个没福的……”
项看山听了高太后的话心下一个咯噔,总感到高太后已有所指,但具体为何却无从猜测,便也只得坐在原处静观其变。
高太后吃了口茶,又道:“你这孩子果真是个有能耐的,哀家之前便听说聂家和孔家的这门婚事是一波三折,谁知最后竟然还是成了。这孔九丫头脸上的弊病也是你给收拾的,本日她到宫里来谢恩,亲眼见了才创造她那脸还真是全好了。这事儿若照功行赏,你可得记个头功。”
徐曼青赶忙道:“太后过奖了。这聂大将军是民妇夫君的拜把兄弟,孔九小姐又是民妇的闺中密友,帮了他们也是在玉成民妇自己。这婚事最后能成,也是月老早就安排好的,哪里轮得到民妇居功?”
高太后道:“你也莫谦虚了。若是别人还说不好,但你是伺候过哀家的,有多少能耐多少斤两哀家岂能不知?”
高太后话锋一转,忽又道:“昨日太医院来报,说周侍御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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