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拢了拢秀眉,慕鱼露出疑惑的神色。强压下心中那股怪异的感觉,侧过身子转过脸庞对上允王泛着笑意的眸子,继续问道:“允王到延粹宫,难道没有遇到任何阻滞?”自己身上系着这般阴谋,苏琅轩岂有不妨的道理?
听到此番询问,苏琅琊的邪眸再次瞥向那团黑影,意有所指的说道:“怎么没有?暗卫多得让本王怀疑这延粹宫藏着掖着什么宝贝来着。”
顺着允王的目光,慕鱼也将眸子睇向竹林深处那团阴影处,还未待细看清楚,便听见从那处传出一声闷响。闷响过后,又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草木摩擦的细碎声音。
竹枝摇曳几番,晃下几片黄叶,一抹月白色修长身影从墨绿色的竹林中穿梭而来,若踏风而行。那身月白色的锦衣,在冰冷的月光掩映之下,竟然奇异的反射着一丝让人心安的温暖的光华。
“动作真慢,感情是伤还没好全?”苏琅琊朝着那抹月白色询问到,言语间像是调侃,实则却是暗含关切。
苏琅玥伸手挑开遮挡在面前的竹枝,步出林子,远远的朝着慕鱼露出一丝亲切的温笑,随后才将含笑的眸子转向苏琅琊,道“让他们一个一个乖乖的睡觉,自然费时了点。换做是允王,大概就直接让他们去见阎王了吧。”
苏琅琊邪眸瞥过苏琅玥含笑的眸子,唇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啪一声摇开折扇,转而对着慕鱼道:“闲杂人等都解决了,云尚宫有何事,不妨直说了吧。”
抬了抬眼睑,慕鱼眸子中闪过一丝迟疑,眸子转动思虑良久。方才启唇,道:“优月,她是皇上的人。”说到此处,慕鱼便是咽下了接下来的话语。
揭穿优月的身份,是为了太后安危,而隐瞒苏琅轩毒死太后的计划,又是为了什么了?在她心里,答案是清晰的,而她却不愿去细究。
咋听此话,温润的笑意凝结在苏琅玥的唇角。优月是太后最信任的宫婢,此事众所周知。她负责的衣食住行皆是太后最私密的琐事,她若真是苏琅轩的人,苏琅轩安插她在太后身边的目的绝不会仅仅是为了探清太后动向这么简单。其中蕴含的目的与动机竟然也让他不敢深思。
狭长的丹凤眼一瞬不瞬的紧紧盯着苏琅琊,却见后者面上表情无半丝异样,只是那半敛的眼眸中褪去了邪气,取而代之的是隐约透着的难以觉察的危险气息。
见此情景,苏琅玥拢了拢眉头,却是不去细想太后方面情况与对策,反而转过俊颜向着慕鱼说道:“云才人知晓了此番事实,必有性命之忧。你,可有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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