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鱼的在家玩扯旋,赌的很大,不参与的闲家每一轮也得给五元皮子,三个小时下来,输了两三千,再也没钱投注,赌红了眼,风风火火地冲出垭口,想去村上找个熟人借钱翻本。
林乐见他急急地出门,收起望远镜,连作为道具的竹篮子也不要了,猫着腰钻出乱坟岗,好不容易追上了,拍拍他肩膀叫道:“中贵。”
“是乐子啊,好久不见。”贺中贵转身来了个拥抱,无比亲热。
“听说你回来了,找你耍呢,去哪儿?”
“挨得惨,扯旋输了两三千,出去借钱啊。”
“我有,要多少?”林乐一把掏出了易春香给的红票子,数也不数就塞给了他。
“呵呵,够哥们,”贺中贵接过钱,竖了竖大拇指,“赢回来马上还你,”生怕别人撤了场子,一把拉起他往回跑。
进了贺家大院子,几条土狗直奔过来,嗷嗷直叫,跨进贺中贵家门,晓得他是客人了,不再理会,各自散去。
赌局就设在堂屋里,还没撤去,也许是借钱借到了手气,贺中贵压上五百元赌注,接连拿两手丁二黄、一对天牌,端了别人的簸箕,很快涨到三千几,翻了盘。
趁几人在屋里酣战,林乐到了门外,发现这贺中贵三兄弟住的是平房,隔壁响起一阵奶娃的哭声,必然是杨玉蝶的家了。
三家人之间,屋内没有连通,却各有一段楼梯登上房顶,可以互通往来。
没过多久,杨玉蝶抱着奶娃走出门,正好和他面对面。
“乐子,你也来打牌?”
“贺中贵回来了,找他耍,可他们赌得太大,不敢打啊。”
“忘了你跟他是同学哦。”
闲聊几句,杨玉蝶根本表现不出那方面的意思,转身进屋,不再出来。
不知为何,再次见面,像过去见到那些个清纯淑女一般,林乐有点怯生生的,为了尽快搭上底下关系,也许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回头看看贺中贵几个正在专心看牌,一头钻进了她家。
堂屋里,只有奶娃躺在婴儿车里睡觉。
寝室里也没人。
再往里走,一阵锅碗瓢盆之声,原来她正在厨房里做饭。
听到脚步声响,她回过头,眼里闪过一丝警觉,“乐子,有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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