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楠发出的视频通话很快被郑一帆接了。
郑一帆的脸上照旧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声音很淡：“有什么事吗？”
其实这种偏向冷淡的语气非常劝退，只是叶楠心里惦记着试探对方的事情，因而自动忽略了。
她特意先将镜头转向橘子，让郑一帆看清它的动态，言辞模糊地说：“橘子喜欢吃鱼罐头，它不开心的时候，只要有鱼罐头就很轻易哄了。”
郑一帆没有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正常人的思维都是抓住关键点，接着问橘子为什么会不开心。
叶楠就能顺理成章说出和朋友吃饭，所以冷落了橘子的事，最后话题转移到出去玩上。
可是，郑一帆仅是扯出一抹笑，“挺好的，跟小孩子差不多。”
叶楠猜，对方是在走神想工作的内容。
她打好的腹稿突然作废，只好另辟蹊径，状似无意道：“有个朋友想约我出去玩，可能要去一整天。这样橘子就要独自待在家里了，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郑一帆当即说：“没关系，橘子在家不会有问题的。”
叶楠来照顾橘子本就是义务，他肯定不会要求对方把心神都耗费在家里，叶楠当然有自由支配时间的权利。
叶楠见他答应得太过爽快，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故意用开玩笑的语调问出下一句。
“你都不关心一下我和谁出去玩吗？对方的人品或性别这些，都不想了解一下？”
天知道叶楠鼓足了多少勇气，才说得相当直白。哪怕他反应再迟钝，也会明白她的潜在意图。
“这是你的自由，我不会干涉你的。”郑一帆回答得认真。他显然不属于驾驭暧昧的高手，注定是令叶楠失望的。
叶楠一愣，言语功能几乎跟不上思维的运转速度了，最终难堪地笑了笑。
她无奈地岔开话题，和郑一帆聊了别的内容，没聊几句就憋不住翻滚的情绪了，匆匆挂断视频。
手机屏幕还没暗下去，徐宁羽恰巧再次发来消息，问叶楠考虑得怎么样了。
叶楠想到方才漠然无比的郑一帆，心下马上有了对比。
她叹了一口气，答应了徐宁羽的邀约，“哪家游乐场？时间？”
很快徐宁羽就回复了，约好了后天出门。
叶楠神色恹恹地放下手机，窝在沙发里好半天不动弹，脑海中来回播放着郑一帆说的那句距离感十足的话。
她赌气地想，自己的确是自由的，倒不如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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