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一时无言。
前面传来店门打开时叮铃铃的声音,疑似维荣老婆的孕妇姐骂骂咧咧的正要走出来。
黎嘉骏最后拍拍他的肩膀,一脸壮士走好的表情:“嫂子就有劳您了。”
维荣:“……滚!”
黎嘉骏嘎嘎一笑,在孕妇姐一连串“站住表子”的咆哮中蹬蹬蹬走了。
对于这种肯定会解释清的事情,当街跟情绪不稳的妇女开撕是最不值当的,她压根就没想留下来现场演绎什么“你听我解释我不听我不听”戏码。
原本以为会是一番持久战的会面短促到有如接头,但她却觉得这个效果远胜过长谈,黎嘉骏心满意足的回去,理所当然的受到家里人一番盘问,她自然是各种装傻充愣卖萌耍赖蒙混过去。
第二天早上,她收到了一封信,信封上显示的地址正是昨日那个咖啡馆,落款便是那咖啡馆的名字。
这显然是维荣安排人投递的了。
此时大家还在吃早饭,黎嘉骏把信放在手边,不动声色继续往嘴里塞面,她还是有点心虚,忍不住就去看桌边其他人的神色,他们对于她的动作并没什么关注,该吃吃该喝喝,甚至大哥还比平时多喝了一杯咖啡,大概觉得她贼眉鼠眼的太猥琐,还训了句:“吃就好好吃,瞎看什么!”
黎嘉骏老大个人了还被训,怪不好意思的,嘿嘿一声就吃完了自己的东西,她怪模怪样的逗了一下满脸奶糊的幼祺,又诓砖儿给她背了首诗,见大哥吃得没完没了的,看来要陪自家老婆孩子全吃完,便自己上了楼。
上楼的时候她表情可淡定,可一关门整个人就跟触电了一样,抖着手打开了信,里面不少东西,一纸短信,一张船票,还有一封介绍信,上面介绍她是交通部专员黎嘉文的秘书,头像的位置空着,就差一张照片。
信的内容很短,说她的秘书职位经不起推敲,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随意用,船票却是正儿八经的,明天中午出发,顺流而下,约莫要两天才能到宜昌。
另外则隐晦的提及某人老婆的事情已经解决,叫她不要乱说话,权当什么都没发生。
黎嘉骏一字不漏的看完,才将信按在胸口,体会着自己忽然擂起鼓一样的心跳,眼神却平静的望着窗外。
她琢磨了一会儿,站起来,打开衣柜,拿出了一个帆布双肩包,开始往里面塞行装。
这次是离家出走,小皮箱这么惹眼的东西是绝对不能带的,她必须让自己在出发的时候显得不那么像要出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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