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生意上的事,虽说收粮没出什么幺蛾子,但是从现在的整体情况看,生意却并不理想,战事吃紧,政府征粮也日益严苛,越来越少的庄户有余粮可,大多数人都选择屯粮观望,原本做这个生意也是为了保证自家人肚子的大哥此时也只能暗叹一声:“照着情况,这生意再做一年,便不能再继续了。”
“可若放下这边,军械那头,那群人又虎视眈眈。”二哥虽然赞同,却更为犹豫,“我看我还是得回去,现在情况尚不算最坏,该吃的亏还是得吃,我们再去通通关系,那个位置我在一日,至少不能让咱自家人被剥一层皮下来,妹夫虽然军衔高于我,但手到底伸不到那么长,行事不便。”
黎嘉骏在一边听着,愣是听出股四面楚歌的味道来,忍不住道:“我还可以找找军统那的朋友帮忙,冯卓义他老婆一直想让我给她的孩子当干妈,我这就去认来!”
“不成,跟军统攀关系,就好比明朝找锦衣卫做靠山,百害无一利,你那个朋友当初找你托孤时说的话也只能听听,除非走投无路,否则不能指望,莫非你忘了他当初和你有旧交还监听你的事儿了?”
“一码归一码,他也是人,也要吃饭,且不提他上次托孤的人情,他老婆自己就和我抱怨过,正因为他在那个系统干,身边耳目众多,有时候连油水都不敢捞,日子反而过得拘谨,我们也不用凑上去,也不求他帮忙,只需要曲线救国,围点打援,跟他老婆孩子亲密点,但绝不和他谈正事,到了关键时刻,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黎嘉骏一口气说完,大哥二哥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惊讶的望向她。
“怎么了?这又不是什么很了不起的战术。”黎嘉骏被看得有些慌,“若是你们顾及到他是我朋友才不这么做,那就我来说啊。”
“确实有这考虑,但绝不至于想得这么赤……咳,透彻。”
“赤摞就赤摞呗。”黎嘉骏无所谓,“你们也说了,他确实是个没什么人情味的人,但他那次窃听也是私人行为并未上报,可见也不是完全的不讲人情,他这样的位置杵着,谈友情本来就很傻很天真,只有投资和回报才能让他有安全感,那我们就赤果果点搞人情投资,反正他也不稀罕我们怎么死心塌地的,这种事情又不用明说,都是成年人,懂就行了。”
“……”
此时仓库门前人都走空了,大哥坐在驾驶座上,二哥和她一左一右站在车头,安静的小巷中就听她一人巴拉巴拉说,说完了,场面一时寂静,竟然只剩下巷子另一头路过的人声,模糊而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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