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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子。”顾杲回答。>
赵瀚笑道:“顾东林创办东林书院,那副对联我非常喜欢,实乃读书人之座右铭。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顾杲拱手:“先生过誉了。”>
赵瀚又说:“我还记得一篇文章,里面好像有如此语句:木偶兰溪、四明;婴儿山阴、新建而已。乃在遏娄江之出耳?”>
三位名士,面色剧变。>
这是东林党魁顾宪成的文章,他作为罢官归乡的平民,把当朝宰辅视为木偶和婴儿,一介布衣可以左右大明首辅的人选。>
顾杲连忙起身作揖:“此戏言也,并非当时之作。”>
确实并非当时之作,而是那场斗争之后数年,顾宪成写的总结性文章,带有“战略上藐视敌人”的味道,并非政斗时能十拿九稳换首辅。>
但是这种语句,足够让任何统治者忌惮!>
有人说,东林党代表某某阶级,代表什么江南财阀。可跟东林党做对的,也有江南大地主、大商贾,这玩意儿不能非黑即白的判定。>
就是党争而已!>
一旦卷入政斗,再纯粹的人也会污秽不堪,东林党自然也不列外。>
最初,根本没什么齐楚浙党和东林党,斗起来互相扣帽子。扣来扣去,自己都相信了,干脆真的去结党。许多在旁边帮着说话的官员,也被归为某某党,只要说话做事,必被打入某党。>
然后就不辨是非,我党某人再烂也要保住,你党某人再好也要弄死!>
只有完全控制朝堂,才能按照自己的思路来治国。>
首先是阁部之争,内阁与六部都想掌权,相权与部权是党争的核心。其次是内阁与科道,相权与监察权互相利用,同时又势同水火,科道言官夹在内阁、六部之间当搅屎棍。>
搞到最后,吏部与京察,成为相权、部权、监察权的斗争旋涡。>
而皇权高高在上,与其说是被架空,不如说皇权失去对职权部门的控制,因为党争把中央各机构给搞乱了。>
赵瀚问道:“阁下欲在江西组党乎?”>
“不敢。”顾杲连忙否认。>
“不敢,还是不想?”赵瀚问道。>
顾杲解释道:“没必要。”>
赵瀚笑问:“为何没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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