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袢子,令其一番心血付之东流。>
费元禄踉跄而行,失魂落魄的离开。>
一个赵瀚,不至于让他如此痛心。>
而是费家的内斗,让他感到绝望,一时间什么心气儿都没了。>
坐船前往河口镇,仰望那巍峨的三人阁坊,回想当年铅山费氏的威风,费元禄不知不觉间老泪纵横。>
雪花飘落,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
“哥哥,你莫要难过。”费纯安慰道。>
赵瀚哈哈笑道:“一个童生而已,不做便不做了,哪有甚值得难过的?”>
费纯焦急道:“这可不是童生的事。哥哥被户籍除名,今后便跟我一般,只能做费家的奴仆。”>
赵瀚收起笑容,郑重说道:“费纯,你要记住。人生天地之间,没有谁比谁低贱,家奴就不如童生吗?”>
“话是这么说,家奴跟童生,又哪能相提并论?”费纯哭丧着脸。>
费如鹤这些日子,不知跑哪儿去了,估计回家缠着母亲要钱,想要拜访名师学习骑射。>
费纯被留在河口镇,跟费瑜一起售卖《鹅湖旬刊》,反而与赵瀚接触得更多。>
赵瀚曾经救过他的母亲,免于被主母娄氏打死。赵瀚出手大方,为人也很仗义,而且是家奴出身,让费纯觉得更加亲近。>
家奴跟家奴,可以真正交心。>
家奴跟主人,便关系再好,也总是隔着一层。>
费如鹤只能是主人,赵瀚才是费纯的朋友。>
很快,徐颖、刘子仁、费元鉴、费瑜,也得知消息赶来安慰。>
“哈哈哈哈!”>
赵瀚爽朗大笑:“诸位何必愁眉苦脸,一个童生有甚了不起的?莫要再为那妇人态,今日我做东,且去鼎盛楼吃酒!”>
众人尽皆无言,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朱之瑜静立雪中,看着赵瀚反过来安慰伙伴,心中生出一种非常古怪的想法。>
换位思考,这种事如果落在自己身上,朱之瑜不认为自己能坦然面对。>
这真不是童生的事,而是由良籍沦为贱籍!>
一辈子受影响,子子孙孙全都完了。>
可眼前这个少年,却还笑得出来,并且不是强颜欢笑,更似一种解脱束缚的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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