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石和“宝二爷”并不太熟,但知道荣国府一向不参与朝政之争,并且一向和燕王府交好,否则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也不会在凌空这个外人面前提起。听了凌空的保证,谢廷石虽然仍有疑虑,但勉强放下了心思。
陈令方悠悠道:“看来布政司大人应是由山东一直陪着专使到了武昌,现在又陪着坐船往京师去,不知我有否说错。”谢廷石大打官腔道:“当然,当然。否则皇上怪罪下来,下官怎承担得起。”韩拍和范良极心中叫好,他们这次宴请许多大臣本来就是为了更多一些人证,让他们的高丽专使身份成为铁上钉钉的事实,得谢廷石这一方大员在旁侍候,谁还会怀疑他们的假身分?这可真算得上瞌睡遇到枕头,意外之喜了。
范良极仍不放心,道:“布政使大人须谨记不要诱我们说家乡话,因为来贵国前,我王曾下严令,要我们入乡随俗,只可说中土语,大人请见谅。”谢廷石早喜上心头,哪会计较说他妈的什么话,连连点头。
这时有人来报,说贵宾驾临。众人兴高采烈,出房下楼而去。
鼓乐喧天声里,韩柏龙行虎步,在范良极和换回官服的山东布政司谢廷石、陈令方、都司万仁芝、凌空等一众簇拥下,昂然进入张灯结彩、富丽堂皇的舱厅。
这时六座客台上,除了主台右的平台外,均坐满了来自附近府衙的大小官员和陪酒的美妓,见他们进来,忙肃立施礼欢迎。
一队立在门旁左方近二十人身穿彩衣的乐队,起劲地吹奏着。
当韩柏等踏上主台,在各自的座位前立定时,谢廷石和万仁芝转回本为他们而设的客台座位处。
众官想不到官阶比他们高上最少三级的谢廷石突然出现,都吓了一跳。要知道陈令方请的这些人都只是一些地方官员,连水师提督胡节都不过是正六品,谢廷石却是正三品的大宫,比之胡惟庸的正一品也不过低了两品,那些从七从八品的府官和低级得多的各辖下吏员,怎能不肃然起敬。
侍宴的礼官大声唱喏道:“欢迎高丽正德王特派专使朴文正大人驾临,敬酒!”
这时早有美妓来至韩柏等前,献上美酒,边向各人秋波频送,风情之甚让韩
柏哈哈大笑,牵着同样意气飞扬的范良极,举杯向分坐五台上的大小官员名妓,相互祝酒,对饮三杯后,才兴高采烈纷纷坐下。
韩柏当然坐于正中,左有凌空,右为陈令方,范良极则站于后一排,几名侍女分侍两旁,服侍各人,台后则是官船上的一众侍卫。
范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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