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顾欢喜将这些零碎消息,一一说给许怀义听,他听完,没啥表示,脸上波澜不惊的,好像局外人听了别人家的武大臣,就没有劝谏的?”
顾欢喜苦笑着摇摇头,“敢说话的都被斥责罢官了。”
江先生又问,“那几位皇子呢?”
顾欢喜再次给他泼了冷水,“都禁足在家,没有任何动静。”
江先生眼底的期望落空,难以抑制的失落和无力,“这种时候,身为皇子,怎可没有担当和魄力?遇事儿便避让,将来又如何……”
不得不说,其实顾欢喜心里也挺失望的,虽然那几位皇子眼下若出头,肯定落不着好,但一个个的这么怂,也叫人实在没眼看,眼看着都要出乱子了,还啥都不作为,将来怎么为君?
她忍不住问,“江先生,以您所见,眼下有什么破局之策吗?”
总这么僵持着总不是办法。
江先生想了想,摇头,“来不及了,总得有一伤……”
闻言,顾欢喜猛的提起心,“这么说,真要打起来不成?”
江先生却又讳莫如深的道,“那也未必,时机,还是不成熟……”
顾欢喜若有所思。
到了夜里,她便把这些话说给许怀义听,“你觉得是啥意思?”
许怀义沉吟道,“江先生说来不及,应该是指建兴帝和楚王都被架起来了,谁也不肯先退让妥协,不然颜面往哪儿搁?再说,楚王被建兴帝砍了那么多臂膀去,肯定心生恨意,要大肆报复,就像眼下,到处制造匪患民乱,败坏帝王名声,这就是在泄愤出气,建兴帝若不还击回去,帝王的尊严何在?”
“所以,两者,必要有一伤,才有可能消停,且等着吧,我估摸着,建兴帝也快要出手了,不知道憋着啥大招呢,说实话,我心里七上八下的,都有点害怕,就怕他作的太狠,直接把楚王府给引爆了,那可真是大不想打,也得打了……”
顾欢喜道,“江先生说,时机还不成熟……”
许怀义点头,“江先生应该是指,建兴帝还有好些年寿命,还不够糊涂昏聩,这会儿打起来,楚王府的胜算不大,再者,名不正言不顺,逼宫上位,可是要遗臭万年的,不到万不得已,他们定然不愿走这一步,最好是等建兴帝快不行了,新旧交替的时候,届时,成年皇子们被他事先给除掉,剩下几个年幼的,再扶持个听话的上位,他当摄政王,等个几年,大权都收拢后,才是登基的最好时机。”
“就怕等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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