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会比较火爆。>
剩下的就是这种,介于乌烟瘴气和健康向上之间,一进去就是震耳欲聋的音乐,跟人说话要用喊的,里面的灯光活像歌舞厅,各种跳舞机,真人或者人机的,暴力游戏机,赛车等等……基本是除了之外,本市不良少年逃课前往的扎堆场所。>
李伯庸目瞪口呆,以猎奇的造型和土逼的表情抬头看着跳舞机上群魔乱舞的少年少女,叹为观止地想,一辈子正经读书正经奋斗,干过的最出格的事也就是中学的时候躲进男厕所抽烟,大学的时候往学校里扔几个啤酒瓶子,没想到人到三十,居然被带坏了!>
他一开始觉得这是一场折磨,后来发现是痛并快乐着,再后来放开了,跟着杨玄上蹿下跳地从跳舞机上下来又被拖去打枪,赢了一大堆游戏兑换券,都被杨玄挂在他脖子上,寒冬腊月愣是弄出一身大汗来。>
直到半夜,他们俩才从噪音污染源里爬出来,杨玄走路略微有些别扭:“老了老了,脚脖子有点扭。”>
李伯庸一路扶着她坐到了车上,扯过一边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蹲下来抓过她的脚腕,杨玄下意识地往后一缩,李伯庸就在她的小腿上拍了一下:“别动,让你瞎蹦跶。”>
“这疼么?”>
杨玄默默地看着他摇摇头。>
“这呢?”>
杨玄呲牙。>
李伯庸在她的脚踝上敲敲打打,又转了几圈:“没事,稍微扭了一下,没伤筋动骨,晚上回家敷一下就好了。”>
杨玄好像突然哑巴了,乖乖地缩回脚,不吱声了。>
李伯庸关上车门,自己坐回驾驶舱,叹了口气:“你们这些城里孩子,小时候不好好学习,败家玩意倒是都会不少。”>
他把怪模怪样的眼镜框摘下来装在放杂物的小盒子里:“一帮小兔崽子,一晚上玩掉好几百——我像他们那么大的时候,一个月生活费只有几十块钱,那也不舍得花,除了吃饭,剩下的要剩下来,弟妹学校里交个钱,买个书本,都要问我要钱。”>
杨玄侧过头看着他。>
“后来我就干脆不上学了,”李伯庸顿了顿,“高中没念完,不过会考参加了,也算有毕业证的人。我上学那会,我们老家还比较落后,每年整个县城也不见得能考上几个重点大学,不像你们户州一中,上个重点跟玩意似的——在我们那,普通的学生连想都不敢想‘重点’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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