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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同在商场,可是有时候实业和金融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产业,中间隔着实体和虚拟的天堑鸿沟。>
他们彼此利用,彼此共生,彼此牵制,李伯庸却第一次得以在这些人的生活空间里窥视一眼,只一眼,就震惊地一步不敢向前。>
用一句不知道哪里流行起来的话说“我的生活你不习惯,你的生活我压根没听说过”。>
我该怎么办呢?李伯庸痛苦地想。>
钱对于李伯庸来说,是一切奋斗的终点,是他的目标,来之不易,一点一滴他都很珍惜,无论是私人生活还是公司运作,都尽可能地想把它们花在刀刃上,可是对于徐暨康金凯乃至……杨玄,它有更复杂的含义。>
他们斤斤计较,无利不起早,有的时候一毛不拔,却又私下里疯狂得让人咂舌,李伯庸第一次见徐暨的时候,那个男人一个人在公园里乱晃,乍一看,气质平常得近乎朴素,衣着中规中矩,却直到今天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而他第一次见到杨玄,她正梳着马尾,学生妹一样带着一群志愿者在儿童医院做义工,礼貌周全,温婉得好像水乡里长出来的姑娘。>
李伯庸感觉一夜之间,他的人生观都被颠覆了。>
直到他把车开到了杨玄家楼下,才心情复杂地把杨玄推醒,小声说:“到了。”>
杨玄看来是真睡着了,皱皱眉睁开眼,好像有点不知今夕何夕——凌晨的时候人是最疲惫的,一睡着了清醒过来就不容易。>
“等等,”李伯庸按住她去推车门的手,“外面太冷,你醒一会再下去。”>
杨玄摆摆手:“没事。”>
“有事,”李伯庸按住她手腕的手劲大了些,“另外我得跟你聊聊这件事。”>
杨玄一愣,这句话比什么都有用——她立刻清醒了过来。>
她安安静静地坐在车里,李伯庸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良久,他才轻声说:“我跟你说句正经话,杨玄,这话我本来应该找个好时候说,不过今天晚上实在是忍不住了。”>
杨玄抬头看着他。>
李伯庸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就在百兴干下去吧,工资我尽量给你往高里开——你应得的,但是我们利润有限,肯定没有你以前的高,你要是觉得不够花,我可以养着你……只要你不一晚上输一套房子,我还养得起。”>
杨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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