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地和医院里裴艺的同事保持联系。
到医院时已经快到中午。
手术室的灯还亮着,外面站了一群穿着制服的人,看到他们过来,为首的一个中年人,朝他们迎了几步,脸色很是严肃地握了握裴裕安的手,没寒暄,开门见山地说:“还在抢救。”
赵芫哭出了声,连声说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裴裕安一面轻拍她的背,一面对那中年人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伤得这么重?”
“昨天晚上有一群匪徒潜入了一个富豪家里,想要绑架这家人的儿子。撤退的时候,被保姆发现,保姆拉了警报。这伙匪徒策划了很久,里应外合,把周围的环境都摸得很透,设计了好几套撤退路线。情况非常紧急,人手很缺,裴艺当时正好在我们局交接一个任务,就主动帮忙了。”
裴裕安怔怔地听着,赵芫已经泣不成声。
中年人面露为难,像是不忍心,转头看到裴霁,认出这位声名鹊起的免疫学家了,叫了声:“裴教授。”
裴霁看了看父母,然后将目光落在他身上,冲他点了下头,算是招呼过了:“接着说。”
“然后,我们成立了专案组,制定了详密的营救计划,但过程里出现了突发状况,裴艺为了保护人质……”中年人缓慢地说,斟字酌句,像是想尽量减少对家属的伤害。
他话还没说完,手术室的门突然开了,所有人都围了上去,裴裕安和赵芫几乎是冲过去的。
裴霁落在最后,她透过人群,看到医生摘下口罩,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人群瞬间静止,所有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脸色煞白的赵芫发出一声尖叫:“不可能!”
她抓住医生的白大褂,眼神凶狠,看起来像是要与人拼命,却又不知该和谁拼命。
所有人都拦着她,裴裕安喊着她的名字,要她冷静,可明明他自己都快撑不住了。短短一两分钟,他像是被抽光了精气神,老了十岁。
那边吵着闹着,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裴霁在人群外,格格不入。
她还有点回不过神,没救过来?
浑身的血液都像是结了冰,她感到浑身冰冷。她想到她和裴艺寥寥无几的相处,想到很久以前,她上大学,裴艺突然来看她。
那一年,她十六,已经快把大学的课程都修完了,而裴艺却还在上高中。她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喊她名字时,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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