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补充一句:“我相信我的直觉,谁都有可能背叛霍天洪,唯独你,做不出这种事。”
麻衣沉默了足足五分钟,最终感激的叹息一声:“谢谢、、、”
他惆怅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又复杂而失落的嗤笑一声:“谢谢、、、”
不知他是在感谢林义能够信任他,还是在讥讽自己混迹大半辈子,竟然只有林义一个外人懂自己。
“其实,你完全可以去找霍老板,主动解释清楚。”
林义起身帮他倒满了酒,拍了拍麻衣的肩膀,说道:“霍老板或许会被爱情怒火冲昏了头脑,但他也不是傻子,一时冲动之后,很快就冷静下来,相信他会理解你的苦衷、、、”
“没用的,我跟了他二十多年,我太了解他了。”
麻衣摇头说道,干枯的脸颊上涌现一片凝重追忆神色,“霍天洪看似优柔寡断,实则他最为隐忍,他从不会轻易下决定,但一定下了决定,那便是经过深思熟虑,谁也动摇不得分毫。”
“或许,他早就想把我赶走了吧,如今赛诸葛只不过给他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借口而已。”
林义眼眸一眯,“此话怎讲?”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麻衣声音平静而带着一股哀怨凄凉,似乎早早的看透了自己的命运,“二十多年来,我帮他做了太多见不得人的事,也获得了太多的权力,他这是要为自己准备后路,为牡丹铺路了、、、”
“他已经病入膏肓,没有多少时日了,若他一死,根基浅薄的牡丹怎么和我们这些老臣斗?没准还会被视作威胁,吃得骨头渣都不剩,所以,为了保住他这个心爱女人,他才不惜一切,清理掉我们这些旧臣。”
“汉王刘邦未央宫逼死韩信,宋祖赵匡胤杯酒释兵权,明太祖朱元璋大兴文字狱、、、、古往今来,伴君如伴虎,这样的例子太多太多了,不过我还是很庆幸,毕竟,我现在还活着。”
麻衣凄凉而豁达一笑,仿佛看透了这人世间一切的虚伪,“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他叹息一声,放声大笑起来,感激而赞赏的望了林义一眼,复杂说道:“谢谢你,谢谢你今天能够来看我,送我最后一程、、、”
“今天也是我这辈子话最多,最尽兴的时候,林义,谢谢你的酒。”
“后会,无期、、、”
麻衣站起身来,晃悠着手里的酒瓶挥手告别,他那干枯瘦弱的身躯东倒西歪,仿佛行木将枯的老树,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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