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炼丹的手法不对,又或是蝉心草的年份不够?
桃卿赶紧把蝉心丹的事和孔致说了,又取出丹方和自己炼制的丹药供孔致检查:“烦请师叔一观。”
“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丹药?”
孔致饶有兴趣地看过丹方和丹药,赞赏地点头说道:“炼出这味丹药的人真是天才,是你自己想出的丹方吗?”
“不是我,是我的一位朋友。”桃卿含混地对付过去,现在他无心解释丹方的来历,更关心的是师尊的身体,“丹药和丹方有问题吗?”
孔致说:“丹方中的灵药不会引发心疾。”他又取出一颗蝉心丹尝了尝,“你炼得也很好,这些丹药品质极佳,没有任何问题。”
桃卿松了口气:“那我师尊是……”
孔致摩挲着下巴揣测道:“难不成是他在梦中受了什么刺激?你们做了什么梦?”
桃卿想了想,迟疑地说:“我不知道,我在梦中已经有数日不在师尊身边了,如果说梦里有谁能让师尊受到刺激……”
孔致:“是谁?”
桃卿:“……那就是师叔您了。”
孔致:“……”
孔致若无其事地扭头:“还是别乱猜了,进去问问你师尊吧。”
桃卿:“……”
两人走进清虚殿,路过穿堂,来到顾雪庭的卧房。
卧房很大,显得有些空旷,隔着几层薄薄的纱帘,桃卿一眼看到顾雪庭半卧在床榻上,身上只穿着中衣,面容苍白虚弱,双唇也毫无血色。
他心里一下子疼得不行,向前走出几步,低低地唤了一声:“师尊……”
听到桃卿的声音,原本如雕塑般静默的顾雪庭呼吸一顿,微微转过头,双唇翕动,难以置信地呢喃道:“……卿卿?”
“嗯,是卿卿来了。”
桃卿心中酸涩,走到床边半跪下来,握住顾雪庭的手。
“您突犯心疾,为何不愿与弟子说呢?弟子虽驽钝,却也想为师尊尽一份心力,还请您准许弟子为您侍疾。”
这几乎是与梦中完全相反的情景,梦中卿卿被他照料,梦外他被卿卿照料,卿卿对他心意全部出于对师尊的敬爱,可他呢,他在照料卿卿时怀的又是什么心思?
好似在油锅上煎熬,顾雪庭的内心充满着负罪感,他甚至开始庆幸自己看不见东西,因为这样他就不用面对卿卿了。
尽管痛苦不已,顾雪庭还是佯装无事地露出微笑,对桃卿说:“没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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