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顾寻安歪了脖子,向陆行鸯这里靠了靠,隐约有之前撒娇的意图。
他抱怨:“阿鸯,你不知道那群老头子多无聊!朝中赵长彦的党羽全被留职待查,被石德派兵关在各自府里,留下的人里竟还有和赵家世交的,固执得想留他一命,陛下又有点想知道他为何如何疯魔的意思,我实在……听他们在殿上吵着,头疼极了!”
陆行鸯一向护短,自己的人都撒娇了,怎能不好好哄一下?她笑盈盈看着顾寻安,提议:“头痛,那我给你揉一揉,成不成?”
顾小郡王便拉出那张他最喜欢的古檀木椅子,坐上去乖乖等陆掌柜绕到他身后,按住他两边额角,慢慢揉、捏。
过了须臾,陆行鸯问:“顾尚书是什么态度?”
顾渡言本就是刑部尚书,这事也该他插手管一管。
顾寻安原本闭着眼睛,闻言睁开一只眸,冲着陆行鸯眨了下眼。
“父亲做事向来一板一眼,他拿着律法册,将赵长彦触犯的条列一一读出,要陛下判死刑,竟成主杀一派的砥柱。诸事还没弄清,陛下看这态度,哪里还敢把人放在刑部大牢?所以就丢到大理寺那边……哈哈,当初吕文介绍房易德做少卿时,房易德千言万谢,如今该恨死他了!”
陆行鸯手一顿,“张公子介绍的?他未考取上功名,如何介绍?”
“张吕文将房易德介绍给他爹,府尹又向上介绍,一级一级,这才有了房易德的官职。”
他这次全睁开一双桃花眼眸,陆行鸯在他身后,况且檀木椅上还有椅背,他勾身伸手不便,却仍然费力地握住了陆行鸯的手。
陆行鸯笑了,将按在顾寻安额上的手放低了,让他方便握着。
下一刻,这人不知想起什么,盯着陆行鸯的手,折腾她细嫩的指关节,喃喃:“阿鸯,商市逐利,官场也在逐利,没有哪处是真正干净的,我真的不喜欢……”
陆行鸯猜想他是解释房易德为官的缘由,想到了顾尚书,因而轻声应他:“嗯,我也不喜欢。”
小公子瞬间抬头,眼眸亮晶晶的,要确认,“你不喜欢?!”
陆行鸯平静弯眸,“不喜欢。”
下一刻,小狐狸露出白洁的牙齿,乐得再一次重复:“太好了!阿鸯不喜欢,我也不喜欢!!”他近乎幼稚的重复,不过只是反复确认心中生出的定论:他和他喜欢的人,有共同厌恶的东西——仿佛如此能离这人近一些。.lnㄚ.nt
这样,他面对这些不喜欢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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