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治下的百姓来保全自己的官位,还得想方设法地将郑恒拉下马。想想我都觉得挺累的。”
刘安那抹眼泪的动作瞬间僵住了。
他惊愕地抬头看向了沈修,那模样一瞧便是当真有些懵了。
只不过,懵也只是一瞬间的。
在看到沈修面上的神情逐渐泛冷之后,刘安瞬间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在旁边的地上跪了下来。
“沈......沈大人恕罪!下官绝无这等想法!否则的话,下官也不会求上沈大人您了!下官保证,下官一开始当真是不知道郑恒诬陷人是要搞什么鬼!后来知道后,已经尽力保全治下百姓了!若非如此,郑恒也不会看下官这般不顺眼,处处给下官挖坑,抹黑下官了!”
刘安颤声说着,末了还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带着几分哭腔,道:“还望沈大人能为下官,为我丘朗百姓做主啊!”
沈修没有开口,只是盯着刘安看了一下,方才收回了目光,道:“你这样子,瞧着确实不像是在说谎。既然如此,那本官便给你仔细解释的机会。你若能说服我,本官跟你道歉。可若是你被本官发现你说谎了,那你就和巡抚一起等着被弹劾吧。”
沈修这话说得语气平淡,却又莫名带着郑重感,一下子就让刘安心下稍安。
至少,现在沈修给了他好好活下去,继续当这个丘朗知府的机会。这样总比直接弹劾他来得强啊!
“多谢沈大人。”刘安又磕了一下头。表达完了自己的感激,这才扶着凳子站了起来,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沈修对他这擅自坐回来的举动也没什么特殊反应。
在他们大杳,这种双膝跪地对人磕头的礼节,其实是在极其庄重的场合才会用的最高礼节。
在普通百姓对面见官员时偶尔会被用到,不过像这种官员与官员之间的,就甚少了。
包括刚刚刘安那一跪,也是因为被吓到了。他为了活命,外加因为脚软,才直接来了个扣头礼。
现在沈修已经松了口,他再这么跪着就有些不像样了。
坐定的刘安先是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口闷了,算是压了压惊。
随后,他才边组织着语言,边对着沈修道:“沈大人,事到如今,下官也就跟您诉诉苦吧。”
“沈大人乃平遥王的儿子,想来定然是长居京都。不知沈大人从小到大,见过多少清官好官?”
刘安一上来便挑了这个问题入手。其意图,沈修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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