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明媚,路上行人熙熙攘攘,杨柳依依,随风轻摆,南面是重峦叠嶂,蜿蜒起伏,北边姚江如练,船帆片片,一派江南胜景。
只可惜,民生凋敝,大多数百姓灰头土面,面黄肌瘦,配上大光头,鼠尾辩,脸上的愁苦,眼神中的茫然和麻木,着实让人不安。
站在余姚南城的南城门护城河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看着眼前的余姚城墙,高度大概五六米左右,加上垛墙,最起码也有七!”
王和垚无奈,只有在徐半仙卦摊前的小凳子上坐下。
王和垚镇定自若,徐半仙看在眼里,微微有些惊愕。
王家的后生,虽然读书聪慧,但自小胆小孤僻、拒人于千里之外,今天这是转性了?
“和垚,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自小有神童之誉,早晚会登科中举,光耀门楣。如今脱胎换骨,正是否极泰来,前程不可限量!”
徐半仙察言观色,斟酌而言。
“登科中举?”
王和垚微微一怔,哑然失笑。
前天在外公的坟前,他已经在阿爹面前立下重誓,不考功名,又哪里来的登科中举,光大门楣?
不过这个脱胎换骨,倒挺对他的胃口。他不就是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了吗?
“和垚,你阿爹不喜考取功名,恐怕也会连累到你。你把手伸过来。”
徐半仙看着王和垚,目光中的诧异之色更盛。
晨曦下,王和垚泰然自若,和以往的懦弱自闭大不一样。
“徐先生,你既然知道,还给我算什么前程?”
王和垚哈哈笑着,伸出手去。
他的身份已经注定,他也许会有前程,不过得是造反成功以后,而不是在大清治下。
“有些时候,天机叵测,岂能人算!”
徐半仙聚精会神,给王和垚看完手相,又摸了手骨,这才松开。
“和垚,你一生凶险,多有血光之灾。不过,你总有贵人相助,总能逢凶化吉,因势而上。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你要借势,藏器于身,待时而动,方能成就大事!”
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王和垚心头意动,无人物无钱,借势而为,不失为一良策。
这个徐半仙,似乎真是自己的知己。
“徐先生,多谢了!你不妨也测一下我的姻缘。”
王和垚看了看日头,时间还早。
“记住,顺势而为,不可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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