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憋着气，小声问，“睡了吗？”
王宇说，“还没呢！”
林瑶又问，“想睡吗？”
王宇说，“师父，你学坏了！”
“嗯？”林瑶还有点不理解侧着脸，似乎想在黑夜当中看到，王宇那种脸上写着答案。
可是房间里太黑什么都看不到。
林瑶柔声问，“我是不是很没用？”
“工作上一点都帮不上你的忙。”
王宇叹了一口气，一边揉面一边说，“常常因为熬不住想找靠山。”
“后来才发现找到的靠山不是满山荆棘。”
“就是满山的豺狼虎豹。”
“不是充满恶意，就是不怀好意。”
“师父，你是荆棘的恶意，还是财狼虎豹的不怀好意！”
林瑶颤声说，“我是你的寒休草呀！”
这个时候的林瑶好像突然就明白王宇刚才说她学坏了是什么意思。
林瑶忍不住说，“讨厌鬼，去雪山吗？”
王宇说，“师父，那里冬天是雪山，可以滑雪。”
“你知道夏天可以玩什么吗？”
林瑶脑袋有点懵，间歇性的思考不会为她提供任何的灵感。
鼻音很重地说，“我不知道。”
王宇说，“夏天的时候，滑草……”
“那石径斜的草可滑可滑了……”
王宇和林瑶在滑草。
白薇却在卧草……
灯也不关，就瞪着个双眼看着天花板，满嘴，卧草……卧草……
怎么会说出那么伤人的话？
他不会真的在包间当中给黎元秋跪下了吧？
有这个可能性！
所以在提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才会显得那么敏感。
他替三司上下的员工争取了这么多，牺牲那么大，我还笑他……我真不是人。
白薇好惭愧。
扯着被子把自己的头捂得死死的，闭上眼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
白薇满脸疑惑的将被子掀开。
被子对折，和她的胸一样平。
她皱着眉头，侧着耳朵仔细听，怎么感觉林瑶像在哭一样呢？
但是双哭得不连贯，有一声没有一声的。
白薇神色凝重。
王宇该不会是在单位上受了气，现在把火都撒在林瑶身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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