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观察自己时,徐婉还是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何奉洲有些尴尬,道:“看你在忙,就没叫你了。”他十分不自在,忽然想起什么,忙道:“上次周老板那幢生意,我又去跟他谈了谈,只是他说今年不景气,一时半会……”
徐婉站起来,微笑着点了下头,“老何,谢谢你,我知道了。”
何奉洲站起又坐下,思来想去还是说:“我最近其实听到了一些你的事情……”他说着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一直想问,也不太敢问你,糯糯的父亲究竟是谁?真的是孟二少吗?”
“我觉得这不重要了。”
“这都不重要吗?”这事关一个女人的名节。何奉洲自己想来也好笑,最开始他一直以为糯糯的孩子是胡润生的,以为是胡润生为了千金小姐抛弃了她,后来才渐渐察觉不对劲。
舞女?孟二少?他最初认识她的时候,她在他工厂里做打字员,只觉得她做事认真,纯粹有情义。却不曾想在他遇到她之前,竟有那么多是他不知道的,仿佛从前看的那些妖魔鬼怪的故事,在那些故事里,妖精会变成美人的模样,看着楚楚可怜,实则是披上了□□,底下是一堆白骨。
何奉洲觉得浑身冒冷汗。
徐婉沉默了一会还是点了下头,“是。”徐婉有些后悔,有些事或许她应该早些坦白,可那些往事与她就像一道道皮开肉绽的疤,好不容易结了痂,她不敢去撕。她也不想一直隐瞒,只是一天天地不去提及,便一天天地往后拖延,“我知道,你应该听到了很多传闻,我其实也听到人说了。老何,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我感激你和嫂子的照顾,我也不该瞒着你们,可是真真假假……”让她一条条去解释哪是真哪是假,徐婉实在说不下去,背过身去,“也不能全怪命,但是一步步走到今天,我对的起我自己了。”
何奉洲没有再深究,只道:“小婉,我也很抱歉,有一件事一直没跟你说,我买了回平城的火车票,我得回家看看石头他们,毕竟出来也有一阵日子了。”他想了想又说:“小婉,坤州不是个长久之地,你若是要我帮忙,随时联系我。”
徐婉转过身,微微笑道,“你的好意我知道了,谢谢老何。我暂时还不能走,我答应了凯特,受人之托,就有始有终吧。”
何奉洲皱着眉看着徐婉,为何所见所闻有那么多的不同,他也不知道该相信哪一个,可是他知道孟钦和是他惹不起的,他还有两个孩子,年幼丧母,只能他这么一个依靠了。
何奉洲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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