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由这个人投掷。”
电梯门打开,一个看起来远远小于实际年龄的四十多岁男子带着严肃的表情走向接待室。
上一次见刘殿瞻,遥远得像是上个世纪的事了。仔细想想还不到两周。於克己从他手里买了两幅画,令月着急去付钱,与他打过一个照面。此前此后都只在照片上见过这个人。
明明已经四十多岁,却年轻得仿佛刚刚褪去青涩步入成熟的男子,继承了母亲的优雅知性和父亲年轻时的俊朗与儒雅。本应该是含着金汤匙在书香门第长大的幸运儿,然后迎娶青梅竹马的杨家二小姐杨朕,过着一样成功而令人羡慕的生活。接着他们的孩子也会复刻这样的路线。
然而,故事在开始就埋下了伏笔,公子与佳人的浪漫故事终究只剩嗟叹。
一个,因为父母给予的四年私生女身份,以及复杂的家庭环境,变得暴躁乖张。
另一个,从小目睹父母无爱的结合,以及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对婚姻与家庭彻底失去信心,宁可与书画孤独终老。
刘殿瞻,就是令月击溃刘怀璋谎言的最后一把利刃。
这份悲剧的源头,刘殿瞻自己都以为已经遗忘。但是令月还是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它。
刘殿瞻躺在摇篮里,令月透过婴儿最纯洁的眼睛,看到了门外最不堪的画面。
霍清黎高举双臂被吊在大厅的灯下,脖子上还有一条绳,勉强点着脚尖才能够到脚下的椅子不至于窒息。她的衣服已经被剪刀剪成一片一片,凌乱的扔在地上,全身被麻绳勒出的红肿还残留着,雪白的皮肤上满是牙印。
刘怀璋躺在地上,回头看向刘殿瞻,指着霍清黎大笑:“你妈妈在看你!跟你妈妈打个招呼!看!妈妈在这里——”
“哗啦!”
刘怀璋突然一脚踢翻支撑霍清黎的凳子,破口大骂:“不会说话啊!你个木头表子!呸!烂肉!”
霍清黎如离了水的虾,痉挛挣扎。
灯支撑不住她的重量,轰然落地。
霍清黎白净的脸上满是秽物,她倒在地上,苟延残喘,睁大眼睛盯着自己的儿子。
眼泪一滴接着一滴落在地板上。
令月不忍继续。可她必须继续。
整个接触都是在刘殿瞻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进行的。他并不知道那个只是偶尔与自己有肢体接触的女人能在一瞬间读取那么多信息。更想不到她的谈话都是为了引导他想起那些关于父亲与罪恶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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