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之前令月和靳平远分析的那样，圣女教抓住民众的心，取得杨氏的支持，最终目标是达到南嘉里政府的高度，就像器索那样通过宗教左右一个国家的发展，这是自下而上的思路。而审核组恰恰相反，他们手握政府的支持，但是远离民众，缺乏群众基础。
无论是圣女教还是审核组，令月的态度都是一样的，她既不属于任何一个阵营，也不会和任何一个阵营合作或敌对，但是更不能作壁上观，死神系统与魔女系统有自己的打算，但是他们既没有政府的支持，也没有群众的基础，想要在圣女教与审核组的平分秋色之中分得一杯羹同时不与两者产生纠纷，令月选择了这个冒险的方式：以清道夫的身份登场。
圣女教揭露过去的恶，审核组记录民众当下的好坏优劣，而那些最肮脏的事，留给死神去动手。大家各取所需，而令月的要求也很简单，只是要公布天赋者的存在。
这条件不过分，对各自也有好处，但势必会造成一个结果，那就是无论是政府还是民众，会对文令月一派产生敌意：他们毕竟杀了人，而且采用的是一般人无法做到的手法。
可令月认为这一点不成问题。圣女教想要的是信仰，审核组的积分政策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后能收获的是依赖性，那死神就让民众敬畏好了，恐慌源于对死亡理由的未知，但是如果知道死神挑选目标的理由，其余民众就会对死神心生敬畏而非恐惧。
通过电视直播处决刘怀璋，就是一种震慑。之后再慢慢让大众了解死神挑选目标的标准，扭转死神的形象。虽然这样要花费不少时间，但是在当前状况下，能用最快速度让更多人知道死神的存在，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令月这样做，收益在何处？或者说，惠子着急公开死神和魔女的存在，意义何在？令月隐隐约约猜到了答案，但她仍旧不敢求证。
毕竟这个答案让令月也觉得不寒而栗。
终于，专案大队的电话通知，到了。
此时的圣女教，管理层的会议暂告一段落，文立德走到窗边向下眺望：窗外不远处就是地宫的施工工地，几辆挖掘机还在日夜不休工作着。地宫就要重见天日，闲置多年的正阳门广场即将变成圣女教的主会场，就像器索的绿湖郡那样，作为圣女教的发源地被世世代代教徒所憧憬。
文立德此刻站在体育馆酒店的最高层，有两个分会长从洗手间里出来，烟味还没有散尽，郭媛爱微微皱眉：她对香烟的味道非常敏感。
一杯水递到郭媛爱身边，媛爱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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