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暴雨之前,都宁静得可怕。
比如此刻。
一张张报纸送进千家万户,无数市民和往常一样打开电视收看早间新闻。这一两个月来,圣女教、审核组与天赋者轮番登场,每次打开电视,都像寻宝一样刺激。
今天的早间新闻与报纸同样没有让人失望。
穆大亚家门口,已经围满了人。
配合着报纸上夏巽的报道,从九年前的穆强失踪案,牵扯出地下室里的神秘尸体,连接到四五年前的见义勇为被判刑事件,连准备上班的社员都不愿离开电视了。
与此同时,小兰乘坐汽车前往极东机场,再过两个小时,杨朔就会从飞机上下来。带着已经面目全非的杨庸一起回来。
而那时候,专案大队大门紧闭,不接受任何记者采访,南城区柳园派出所也会被团团围住,对警方有不满的居民会主动爆料。
几乎是同一时间,外交部也联合公安部召开新闻发布会,痛斥官官相护滥用职权的丑恶现象,并对涉案官员严肃处理。赵兆林的亲朋好友的电话会被打爆,李锐一家的故事被重新翻出来,而此刻的李恨南,会和之前的王莲父亲一样,成为圣女教的代言人,不遗余力宣传圣女教是如何帮助自己家庭洗刷冤屈。
宋青青苍老的父母也会重新想起那段日子,他们偶尔会怀念女儿小时候甜美可爱的模样,但更会埋怨自己没有趁早说服女儿离开那个舞蹈团,去找一份正经的职业。他们还会想到亲戚们是如何在背后议论这一家。而这次,他们想不到自己还要面对无数陌生人的口诛笔伐:如果不是父母愚昧无知拦着女儿不让她作证,好人李锐怎么会含冤而死?
至于穆隆广呢?
正午12点整,电视机画面一闪,那四个身影又出现在了屏幕里。
还是黑色斗篷与长柄镰刀,还是三男一女,分辨不出声音。
有人认出这四人所在的屋子正是当初宋青青租住的房子,墙上挂着两张遗像,宋青青与李锐。
遗像下的餐桌旁,绑着一个男人,上半身没有穿衣服,露出一道长约十五公分的伤痕,一名天赋者拿着口红顺着伤痕描出来:“这就是当初的伤口?”
拿着口红的手忽然变成了某种大型食肉动物的爪子,尖如弯月的指甲亮出,顺着口红的印记刺进去,一路向下划——
忽然,爪子停下,消失,斗篷掉下去,人不见了。
另一位天赋者立刻上前,对着血流如注的伤口伸出手,只见一道冰桥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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