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切都比不上她那口牙齿来得可怕。
那绝对不是普通人类的牙齿,像是七鳃鳗一样。令月只看了一眼就错开视线:这样的人,怎么还会有男性愿意与她发生关系?
但是在陈烨和於克己的视角里,床上的人完全是另一副容貌:像是倒在百合花丛中的娇弱少女,白里透红的肌肤吹弹可破,乌黑的秀发垂下床,随着呼吸而起伏的胸脯饱满却不直白,含羞带臊像是枝头半熟的樱桃一样。
陈烨皱着眉头,再三提醒令月一定不要被这个女人迷惑。
令月一脸嫌弃得看了一眼对方那河童一样的秃脑袋,伸出了手。
与此同时,麻醉解除。
微生物在一旁随时待命,严梓也抱着一个人体模特守在一旁,万一情况有变,立刻交换人体模特与令月的位置。
於克己与孔昱也有贡献:他们献出了自己的一滴血。如果所有的保护措施都失效了,这两人的血还能保证令月不至于真得去固滦山报道。
令月深吸一口气,在女人睁开眼的瞬间,集中精力盯住她的眼睛:“是谁给了你天赋?”
女人的嗓子像是破了的风箱,“呼嘶呼嘶”带着杂音。
“蓝的!黄的!红裙子!”
透过女人的记忆,令月看到了一个女人的形象。
蓝色的眼睛,淡金色的长发,穿着一件红色长裙。裙子宽大厚重,丝绸材质,装饰有黑色花朵纹饰。可是看不清长相。
正当令月想要进一步看清楚的时候,不知何处突然传来一声咆哮,陈烨赶紧抱住令月不顾一切冲出去,微生物果断将麻醉剂重新打进女人静脉,於克己大喊着快离开,冲出去。
然后,众人看到一道残影冲进小房间——就在房间门彻底关闭的前一秒。
紧接着,小房间里传出了众人这辈子都不愿再听到的可怕声音。
那声音,像是饿极了的恶狼咬穿猎物喉管,撕裂猎物皮肉的声音。
混着贪婪的吞咽与嚎叫。
所有人都想到了那画面。没有一个人说出来。
令月紧紧攥着陈烨的手,让自己冷静下来。
“姐姐确定是彼岸花的纹饰?”
“你让月儿缓缓吧。”
居住的别墅里,嘉辰趴在床边握着令月的手,泠彩在周围来回踱步,嘴上埋怨嘉辰这时候不该提起这件事,可她自己还是忍不住发问:“难道是个外国人?可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多了,是哪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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