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令月几人从东部机场深入战区不同,於克己率领的几个人先来到与清远省接壤的小国怀荒国——这名字一听就是个荒凉穷苦之地,自古就是南嘉里的附庸,不管是地质运动之前大一统的时代还是陈朝南迁后的割据混战年代,怀荒国世代依附南嘉里生存。当初世界大战刚刚结束,怀荒国甚至想要并入南嘉里,后来因为国内反对势力的阻挠以及中间有高山阻隔,南嘉里政府也觉得不好管辖,这才作罢。
於克己小队的计划是,从怀荒国与南嘉里的边境,鼓儿山,进入舞城市,与靳平远小队前后夹击。
可是到了鼓儿山,於克己才明白自己太天真了。
此时已经是十一月下旬,海拔逼近六千米的鼓儿山大雪纷飞,寒风凛冽,从北方吹来的冷空气在此之前没有任何阻挡,长驱直入,就连长着厚厚皮毛的牛羊都被冷风吹得僵硬。
在山下的边境管理局,六人围着火炉烤了好一会儿的火才终于缓过来。前来接应他们的是个忠厚的清远省汉子会老新,他对家乡发生的事扼腕叹息:“俺们是穷苦了点,但几辈子都是老实本分讨生活的良民。谁想到出了这事——不过俺想问一声,你们一共就六个人,真能行吗?”
孔昱冷得不想说话,和熙颜靠在一起,相互搓着双手取暖。於克己看看其他人,咳嗽了一声:“我们也算有点天赋。”
熙颜看着火炉里晃动的火苗出神,喃喃道:“但愿天气能转好——”
“你疯了!说这个!”
孔昱吓了一跳,赶紧捂住熙颜的嘴,吴寒笑着盛了一碗汤转移话题:“这羊肉汤真鲜美啊,跟何方的手艺不相上下。你们多喝几碗。”
“你们先吃着。我出去看看。”於斐烨戴上帽子推开门,寒风裹挟几片雪花飘进屋子,落在通红的炉边一时没有融化。
“绿蚁新焙酒,红泥小火炉。”於克己举起桌上的马奶酒,低声念了一句。会老新是个大老粗,没读过几首诗:“啥绿蚂蚁?咱这里没有绿蚂蚁,倒是有红蚂蚁。整窝扔进灭了火的炉子里闷烧,可香可脆——”
於克己可没有心思讨论什么烤蚂蚁,说着也出去看看情况,刚走到门后,门就被用力推开,於斐烨气喘吁吁大声喊道:“雪!雪崩!”
“什么?!”
管理局的员工寝室里,熙颜在窗边的床上坐着,闷闷不乐无精打采,孔昱忍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你既然知道自己的天赋不稳定,就不该多说话——”
“她也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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