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见地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这样的事，要与惠子商量过才行。毕竟季东离是她专用的傀儡。”
“惠子已经同意了。”令月将那一口袋灵魂结晶放在桌上，掏出一封信，“这是她的口信。”
信一打开，飘出一行蓝色的字：“都做到这一步了，咱还能说什么呢？笑难啊，你就依了她吧。”
吕笑难小心将那行蓝色的字收进手心，装进胸前口袋，然后转身去二楼叫季东离下来。
令月转身发现身边没有人，回头，却发现媛爱躲在门外，只露出半个通红的额头。
“你快进来。”
“但是——这人谁啊？！”
媛爱指着从二楼下来的，双眼凹陷没有精神的季东离，大惊。
令月上前将媛爱拉过来：“你，之前的轮回都只找到了季冬云的灵魂？身体呢？”
“身体？他不是已经魂飞魄散了吗？”
看来媛爱从来没有想到，菲利普咖啡馆里这个看起来麻木寡言的季东离，就是季冬云的躯壳。不过也难怪，一般人谁能想到这一点呢？
令月要来一个陶瓷盆，将灵魂结晶倒进去，然后解开自己手腕上的定魂珠，双手埋在陶瓷盆中。不一会儿，结晶开始融化，变成半透明果冻一样的固体。
媛爱既紧张又激动，声音也颤抖了：“这……这就是灵魂？要怎么使用？从耳朵鼻子灌进去？还是用勺子吃进去？又或者——”
令月重新戴上定魂珠，掏出一个棕色的密封很好的玻璃小瓶，交给吕笑难：“我还是少接触这个东西为妙。”
“明白。”
打开玻璃瓶，一股奇香萦绕众人身边。那是返魂香，而且是浓度极高的返魂香。
令月下意识避开几步，却见媛爱拉着自己的胳膊，也往后退。
“你怕什么？”
“我……我怕你摔倒！”
吕笑难将这些返魂香与盆中的灵魂混合在一起，不用他做什么，原先果冻似的灵魂逐渐升高，有了具体的形状。
是个人的模样，像是有意识一般直接飘向站在一旁的季东离。
身边，媛爱松开了双手。可她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像眼前的只是幻境，只要自己一动，幻境就会打碎。梦醒了还是什么都没有。
直到那个人对她伸出手。
“我回来了。”
到这一步，令月觉得自己可以退场了。她转身，走出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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